太尉府内。
韩信坐在上位,脸色阴沉,眼神很是可怕。
而汝南郡守陈拾和颍川郡守赵头分别坐在韩信的左右,整个府邸内,除了他们二人,居然再没有第三个郡守到场。
这是韩信最不能容忍的情况,居然敢轻视乃公??
韩信的威望很高,尤其是对将领们而言,但是这并不是说众人就会无条件的跟随他,就在韩信召集郡守们的时候,忽然传出流言来,说是吕产去长乐宫禀告了这件事....其实也不是流言,这是实话,而这番话传出去之后,郡守们就不敢来拜见太尉了,他们不敢确定那位老妇人的态度,若是在老妇人和老太尉里选一个,他们大多还是要选老妇人的。
宁可得罪皇帝,也不得罪太尉,宁可得罪太尉,也不得罪太后。
赵头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又看了看一旁的陈拾,眼里满是幽怨。
我就说不来,你非要过来。
这下可好,就我们俩人杵在这里,想瞒也瞒不住,估计太后的赐酒都在路上了!
陈拾倒是很平静,一副坦荡的模样。
韩信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看向了面前的这两位郡守,“不错...你们算是有心的...你是将兮的儿子对吧?”
韩信看向了赵头,赵头急忙附身行礼,“太尉...阿父在世的时候,常常说起您的恩德...”
韩信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笑容,“过去我担任齐王的时候,你阿父总是跟随在我的身边,鞍前马后的...没想到,连他儿子都这么大了...”
他又看向了陈拾,陈拾急忙起身行礼。
“胥的孙子?”
尽管对着儿子直呼他父亲的名是一个非常不礼貌甚至是可以拔剑的行为了,但是陈拾此刻心里却非常的开心,直呼其名也行,还记得就好。
“正是如此。”
“你大父以士卒的身份跟随高皇帝,多次立下军功,当初攻打项籍的时候,他出力颇多,你不能堕了你大父的门楣!”
“我知道了!”
韩信微笑着点头,“我这次召集郡守,是因为晁错上书与我,想要对当今的官职做出一些改变,减轻你们的压力...我是在地方担任过官爵的,也知道你们在地方上的难处,这也算不上什么坏事....我还想要问问众人的想法,进行合理的安排,没有想到啊,这些人这般看不起我,看来也不必与他们商谈了...你们既然来了,那我就与你们说好了。”
两人都有些狐疑,赵头忍不住问道:“晁公不是要对付...咳,不是要整顿诸王吗?为什么又要革新地郡?”
若是他人询问,只怕韩信早已破口大骂,但是此刻韩信对这两人颇为喜欢,就耐心的解释道:“有些郡守做的太过火了,引起了庙堂的不满,庙堂正在对付诸侯国,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将郡治成了国,将自己当国主,肆意安排自己的亲信,打压异己,大权独揽....头,你抖什么?”
赵头颤抖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前来时遭了风寒,还未痊愈。”
“这些郡守将郡县当成了自己的私属,甚至公然劫掠其他郡县的物资,抢占水渠,就差带着军队去攻打其他郡县了...更有甚者,带着自己的郡县兵与他郡对峙...这是想做什么?割据一方,逐鹿天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