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沉闷的重击声中,伴随着“咔擦”声,廖振华的右手手掌塌陷下去,鲜血迸溅。
季布面无表情的挥动着手里的羊角锤,一下接着一下,嘴角香烟烟头凝聚的烟灰随之掉落,被海风吹散。
沙滩上空回荡着廖振华的惨叫声,被拍打在礁石上的海浪声所掩盖。
原本。
正在斗车里搅拌着混泥土的众人也纷纷停下手来,看着无比凄惨的廖振华以及面无表情的季布,眼皮子忍不住的跳了跳。
他们中有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凶狠姿态的季布。
随着最后一下重击。
季布把手中染血的羊角锤丢在了一边,伸进乌蝇端过来的水桶里清洗着手上的鲜血。
廖振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将他的脸浸染,面无血色的躺在沙滩上,捂着右臂有气无力的呻吟着。
他的整条右臂都在抽搐颤抖着,右手手掌已经彻底形变,凸显的白骨触目惊心。
“滋...”
季布甩了甩手掌上的水滴,吸了口香烟站在廖振华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啊...”
廖振华看着站在面前的季布,尖叫一声拼命的往后退缩了好几部,眼神惊恐的看着季布。
“呵。”
季布斜眼看了他一眼,提了提裤脚在廖振华的面前蹲下:“你是差,我是烂仔,你想点该?!”
这句话,是白天廖振华趾高气扬跟季布说的,现在,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冇,冇啊。”
廖振华捂着右手手臂,拼命的摇着脑袋:“大佬,我错了,我错了,我白天不该对你动手。”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脑袋重重的撞击礁石上连连磕头:“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别搞我,别搞我啊,我知道错了。”
“咣咣咣。”
额头磕在礁石上,浸染的鲜血将礁石染成了暗红。
“我搞你?我他妈的搞你了吗?!”
季布斜眼看着廖振华,吐了口浓烈的烟雾:“别说我不给你活命的机会,你现在还有机会活。”
“你,仔细解释解释今天白天是怎么回事吧,完完整整原原本本的给我说清楚。”
“.....”
廖振华目光闪烁的看着季布,没有说话。
“大佬。”
乌蝇往前走了一步,斜眼扫了廖振华一眼,冷声道:“我觉得装水泥墩子丢进海里太便宜这个扑街了,我还知道一个有趣的玩法。”
他蹲在廖振华的面前,伸手一拽他的衣领子,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在沙滩上挖一个深坑,把你这个扑街放进去再用沙子埋起来,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流动的沙子会慢慢的会挤压你的身体,压力之下,伱体内的鲜血都会往脑袋上面汇集。”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势示意着:“到那個时候,你的脑袋充血肿胀,如同一个充血的皮球,压力很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