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
中年脸色阴沉,紧咬的牙关让脸颊两侧的咬肌看起来格外的明显,也多了几分凶狠:
“以后给你的那份是不是就不用给你了?!”
电话这头是一阵沉默,而后响起打火机的声音,然后是重重吐出烟雾的呼气声。
“他妈的!”
中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烟灰缸震的也是颤了几颤,里面满载的烟头震落出来:
“老子拿钱给你是让你帮我做事的,不是他妈的让你拿钱站着看戏的,懂不懂?!”
“我……”
电话这头的男子咬了咬牙,重重的吸了口香烟:“我也想做事啊,但是.....”
“没有但是!”
中年直接一挥手,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
“先是死了一个警司,一个督察,现在又是死了一个督察,又一个警司漏了,你他妈的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啊?!”
他一边说,手掌重重的拍打在桌面上,冷声质问到:“他们是警司,是督察,不是满大街跑的军装警,懂不懂?!”
“你知道我拉一个人进来帮我做事有多难吗?!你知不知道?!你以为警队他妈的是我开的啊!所有人都帮我做事听我的号令啊?!”
“冚家铲!”
说到最后。
中年反手一巴掌扫在桌子上,桌上的文件顿时七零八落洒落一地,满地狼藉。
“我知道了。”
电话这头咬牙说出了几個字。
“草!”
中年反手把手里的电话听筒拍了回去,喘着粗气、眼神凶狠的盯着前方。
没多久。
门口。
有人敲门走了进来,看着满地狼藉顿时一愣。
“没关系。”
中年摆了摆手,面色瞬间恢复如常看上去无比的和善沉稳,云淡风轻道:
“刚刚一不小心碰掉了,一会我自己捡起来就好了,说吧,有什么事。”
····
接下来的几天。
一切又都全部恢复了平静。
在得知季布上一次被跟踪以后,林昆也是当机立断,立刻就暂时停掉了手里的活。
这段时间里。
季布也表现的相当老实规整,每天在下面的场子里来回巡查着,但即便如此,后面还是少不了尾巴。
“大佬。”
乌蝇陪在季布的身后,有些不悦的扫了眼后面跟着的眼线:“要不要我去把这几个屎忽鬼解决了?”
“天天跟在咱们后面,扑街。”
“放着吧。”
季布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在意:“咱们都是干的正行,他们有精力跟,那就让他们跟着好了。”
他心里门清,这些个差佬跟着自己,八成就是侯景程安排的人了,廖振华的死,他肯定知道的。
不过。
季布也基本上可以断定:侯景程他们不敢动手,八成就是忌惮自己手里的这份证据了。
这也让季布连连感叹:阿力啊阿力,你到底把这份证据藏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