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词。一种常见到不能再常见的现象。却是一缕贯穿了人类科学史的、到22世纪都依旧扑朔迷离的迷雾。说起光这东西,后世许多人脑海中蹦出的应该先是波粒二象性。接着是迪迦奥特曼,然后是光的干涉衍射这些字眼儿。其实吧。人类对于光本质的思考,在公元前就已经出现端倪了。例如在古代东方。人们认为太阳是神灵的化身,例如羲和、日主、东君,还有被后羿射下来的金乌等等。而古代西方呢,一开始流行的是恩培多克勒的看法。他认为世界是由水、火、气、土四大元素组成的,而人的眼睛是女神阿芙洛狄忒用火点燃的,光也属于火。恩培多克勒后的柏拉图则认为,有三种不同的光。分别来源于眼睛,被看到的物体以及光源本身。至于视觉,便是三者综合作用的结果。柏拉图再往后,便出现了卢克来修、阿尔·哈桑这一大堆的唯心思想。而思想一多,自然就会有人去用实际手段验证真伪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历史上第一次对光传播有明确研究记载的文献并不是出自西方,而是由华夏先贤所着的《墨经》。《墨经》约完成于周安王14年癸己,也是就是公元前388年,其中有一个很有名的研究桉例。这个桉例出自《墨子·经说下第四十三》:【景,二光夹一光,一光者景也。景光之人煦若射,下者之人也高,高者之人也下。足敝下光,故成景于上;首敝上光,故成景于下。在远近有端与于光,故景库内也。】景就是影,指物体的影像。因此这句话的意思是:光线象射箭一样,是直线行进的。人体下部挡住直射过来的光线,射过小孔,成影在上边。人体上部挡住直射过来的光线,穿过小孔,成影在下边,就成了倒立的影。这个描述光的宏观性质完全一致,也是对光沿直线传播的第一次科学解释。除此以外。墨家还知道另一个概念光在透镜或凹面镜之前会聚焦:“在远近有端与于光,故景瘴内也。”内就是纳,也就是聚集在一点的意思。《墨经》里常称焦点为“正”或“内”,因此当时的墨家也已经研究出了光线的聚集原理。不过可惜的是。由于华夏古代科学体系不完备的缘故,在光学后续的发展过程中,古代华夏的出彩点就不多了。当然。这倒不是说华夏没人研究光学,而是华夏在《墨经》之后,找不到一个能够被梳理成时间线的光学研究记录。而在西方,欧几里德在《反射光学》一书里研究了光的反射问题,托勒密对光的宏观性质进行了补充。后来又出现了开普勒之类的研究者。到了1621年。尼德兰物理学家涅耳,总结出了光的折射定律。接着在差不多同一时间。笛卡尔在他《方法论》的三个附录之一的《折光学》中,率先提出了这样的可能:光是一种压力,在媒质里传播,并且世界上存在以太这种物质。也这也是近代光学的万恶之源,一个非常重要的节点。如今自那以后。光学就如同剑宗与气宗一般,出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派别。首先出现的是波动说。如今大家公认的波动说提出者是惠更斯,但其实吧,最早发现波动说证据的是一位意呆利数学家。此人叫做弗朗西斯科·格里马尔迪。当时他做了一个实验:他让一束光穿过两个小孔后找到暗室里的屏幕上,发现在投影的边缘有一种明暗条纹的图像。于是格里马尔迪便提出了光可能是一种类似水波的波动,这就是最早的光波动说。只可惜这位数学家能力有限,无法进行更深入的研究,最终由惠更斯首次完整的给出了光的定义:光不是一种物质粒子,而是由于介质的振动而产生的一种波。至于传播光的介质,就是被笛卡尔重新炒火的‘以太’。再往后就是胡克扛旗,小牛提出微粒说的事儿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小牛的微粒说与波动说堪称生死冤家,但小牛对于‘以太’却并不否定。小牛原本坚持的绝对时空观中,以太便是绝对运动的代表。甚至后来的小麦都没脱离这个圈,他在电磁学中就引入了以太的概念,还在晚年尝试过推导以太在惯性系中的表达方程。结果1887年。英国物理学家麦克尔逊与化学家莫雷用“以太漂流”实验否定了以太的存在,让整个科学界都震惊了好久这也就是此前提到的两朵乌云中的一朵。经典物理靠着以太发展出了许多正确的结果,但到头来忽然发现推导出这些成果的根基是错误的,你说邪性不?就像兔子当年搞战斗机隐身涂层,看海对面的B2次次飞行都不掉漆,还以为他们掌握了啥黑科技。于是兔子们咬着牙立项,以那个未知技术为目标追赶,日夜不停。结果多年之后兔子们才知道,人家的B2不掉皮是因为上了大氪金术,破了就补然后兔子们看着自家仓库的那几台机子就陷入了沉思:所以老子tmd的到底搞了个啥总而言之。以太这玩意儿确实很邪,到21世纪都还有一大票人相信它的存在,其中甚至不乏诺奖得主。话题再回归原处。惠更斯再往后的故事此前已经介绍过,此处就不多赘述了。(近代光学在210章开头,复制过来就是水字数了,所以大家可以回那边去看看,这段加上210的那部分,差不多就是光学的整个发展史了,感兴趣的可以留个眼)不过在如今这个时间线里。受徐云影响,小牛不再如原本那般独断专行,及时的纠正了自己的错误理论。同时也导致了光学领域出现了安古斯·罗曼所说的局面:光的二象性理论占据主动,但微粒说的核心证据却并不多。这就像玄幻小说里的两家圣地,其中一家圣地当代有大帝坐镇,帝威无双。另一家圣地虽然实力同样雄厚,却缺乏大帝战力,只能靠着祖辈留下的帝器勉强与对家抗衡。因此安古斯·罗曼打的就是这么个算盘:你不是说肥鱼有留下传记么,那么好啊,你有本事就拿出个能反驳波动说的证据嘛。而随着安古斯·罗曼这番话的说出,现场的氛围顿时有些古怪了起来。平心而论。安古斯·罗曼的要求无疑有些强人所难,奈何他的帽子扣的太聪明了。一系列名正言顺的说法下来,至少在这个公共场合内,将徐云给逼到了一个非答不可的尴尬地步。当然了。尴尬这个词是安古斯·罗曼以及其他旁观者下的定义,至于徐云嘛此时他的腮帮子正微微鼓起,后槽牙死死地咬着舌腔内壁的肉,尽量让自己不笑出声。实话实说。他真的很想冲下台跑到这位罗曼学长身前,给他一个充满感激的拥抱。虽然对方的目的是拆自己的台,但实际上却歪打正着,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好不夸张的说。这是一个甚至可能决定副本评分走向的大忙!泪目.jpg。而就在徐云忍笑之际,他的身边忽然传来了一道低语声:“罗峰,怎么样,你能行吗?”徐云转过头,发现威廉·惠威尔正看着自己。很明显。他答对的第一个问题,虽然无法彻底让人信服他就是肥鱼的后代。但在威廉·惠威尔眼中,自己的可信度相对也提高了不少。徐云见状沉吟片刻,飞快扫了眼现场,朝威廉·惠威尔微微颔首:“惠威尔院长,家祖确实有留下过相关记录,我也都记着呢。”威廉·惠威尔童孔顿时一缩,心中隐隐冒出了一股要发生大事的预感。如果徐云是在口嗨那还好说,但如果他说的是真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