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规范对称性和自发破缺相结合后。
剩下的问题就变得很简单了。
赵忠尧先是推导出了特殊情境的拉格朗日量,接着进一步构型,便得出了一个全新的标量场。
也就是....类希格斯场。
之所以在这个词的前面加上了一个“类”字,主要还是因为赵忠尧他们并没像原本历史中的希格斯一样遇到过南部模型的问题,而是从杨-米尔斯场进行了切入。
因此这个框架在最终的表达上和原本的希格斯场还是略有区别,但实质上都是一样的——就像蓝色和红色都是迪迦一样。
一个小时后。
吧嗒——
赵忠尧有些疲惫的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因为长时间计算而有些酸胀的眼睛,长呼一口气,说道:
“呼.....总算计算出来了。”
一旁的胡宁同样面带感慨的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结果说道:
“确实不容易呀,不过也是值得的——这个结果要是拿到国际上.....光达,你的那位老朋友说不定就坐不住喽。”
陆光达闻言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胡宁口中的那个‘老朋友’指的自然就是杨老,这年头其实还是有很多留学生对杨老留在海对面的选择抱有微词的,其中不乏胡宁这种国内顶尖的物理学家。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
诚然。
你杨某人搞的是理论物理,目前国内提供不了足够的研究条件。
但国内并不是完全没有研究理论物理的土壤,况且如果你真要给国家做贡献,大可以中途改方向嘛。
比如钱五师、陆光达、华罗庚都是如此,基地数算组的周毓麟还是个三转大佬呢。
这年头一个留学生只要回国,就不可能做不了贡献。
因此陆光达的那位老朋友留在海对面,很多人认为他说白了还是在为个人前途考虑。
抱着这种想法,国内确实有一批早期大佬对杨老的态度比较微妙。
不说特别敌视吧,至少聊起他的时候多少都会夹枪带棒阴阳怪气两句。
而且这些大佬可不像后世的那些键盘侠,他们都属于真有一头牛的情况——他们都是放弃了海对面丰厚的待遇,毅然决然回到国内吃苦的。
后来杨老正式回国,有些当年从海对面回归华夏的大佬还刻意不去与他相见。
当然了。
这属于未来发生的事儿,胡宁此时所说的重点依旧在他们计算出来的这个模型....也就是类希格斯场上。
不夸张的说。
如果此时的杨老知道了赵忠尧他们计算出来的这个内容,说不定还真可能从椅子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