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回两个小时。
商宝蓝应酬回到家。
宁姨给她沏了一壶茶:“宝蓝小姐,有您的快递。”
宁姨去把快递拿来。
快递的包装上没有写寄件地址,也没有写寄件人。
商宝蓝觉得可疑:“帮我拆开。”
宁姨小心翼翼地拆了快递:“里面好像是文件。”
用文件袋装着。
商宝蓝戴上手套:“给我。”
她撕开密封的文件袋,取出里面的东西。
没有署名,不知道是谁给她寄了一份礼物,文件袋的封口处有黑色马克笔的字迹,写着:儿童节快乐。
文件袋里面有一份孕检报告, 另外还有一支录音笔。
*****
儿童节的次日,景召和商领领回了帝都。
上午,商请冬打来电话。
“喂。”
“姐。”他说,“我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
他给商领领发了一张照片,是一张亲子鉴定的照片。
下午,景召去了一趟陈野渡的工作室。
陈野渡在剪辑室, 人趴在桌子上, 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景召把带来的粥放在桌子上, 踢了踢椅子。
陈野渡动了,头抬起来,脸白得像鬼。
“你怎么回事?制片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
陈野渡看了下手机,没电了,他把手机扔在桌子上,闭上眼,按了按头的两侧:“昨天状态不太好。”
桌上全是咖啡和烟头,还有一堆药盒。
景召看了一眼药名, 刚好他认得,是镇痛的。
景召说:“把工作停了, 休息休息。”
听陈知惠说, 陈野渡最近没日没夜, 一直在赶电影进度。
“我手头这个电影已经在收尾了。”他开了罐咖啡, 随手将拉环扔进垃圾桶里, “制片和宣传那边我留了你的电话, 要是哪天联系不上我,你就帮我善个后。”
怎么看都像在安排后事。
景召把他正往嘴里倒的咖啡拿走,扔进垃圾桶:“你怎么回事?”
“自横最近出来很勤,不过每次时间都很短。”
陈野渡眼睛有点睁不开,靠到椅背上,闭上眼不说话,真的就像死了一样。
他这具身体越来越不听话,五脏六腑似乎都在罢工,有时候一睡就是一天,有时候几天都睡不着。
他想快一点,把手头没做完的事都了结完,然后再……
景召说:“我觉得你可以贪心一点。”
陈野渡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这么多年朋友,有些话不用说也都懂。
“商领领在你面前哭过吗?”他问景召。
“嗯。”
“她哭的时候,你什么想法?”
景召想了想再回答:“她要什么都给。”
陈野渡睁开眼,翻了翻药盒,都是空的:“那你应该能理解我。”
秦响最想要的应该是周自横。
景召等会儿还有行程,看了看时间:“我得走了。”
“嗯。”
陈野渡又趴下了。
真怕他死在这里。
景召给贺江发了条消息,又折了回去,踢椅子:“起来把粥喝了。”
他不动。
景召继续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