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多半是被杀掉，魂魄主动和马妖的妖灵融合？”
宋石饶有兴趣打量，这世界没有阴曹地府，不过有这类东西，完全能建立阴曹地府。
“应该是，毕竟还没有到寿终正寝之时。”
鬼煞叹息，掐诀念咒，一道幽光射出，落在马面眉心。
他低喝：“王长老，赶快醒过来，不然就彻底沦为畜生了。”
后者双眸一颤，疯狂之中多了一分人性化的挣扎，理智渐渐恢复。
“松开他。”
宋石对白玉儿示意。
后者恢复自由，颤抖着看向宋石和鬼煞：“你们怎么进来了，你们不该来的，不该来的。”
宋石若有所思，道：“这里有什么意外发生？”
“死了，全都死了！”
王实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中流出泪水，魂不守舍。
“王长老，你具体说说怎么回事啊。”
罗池有些着急，本以为这里情况会好一些，结果并非如此，他心中已经有些烦躁。
王实敛马嘴哆嗦：“大半年前，我们忽然被乾龙军和除魔司偷袭，大军压境，护宗大阵没有坚持多久便毁于一旦，宗门面临围攻，死伤无数，我们不得不退到幽灵之地继续战斗……”
“这不跟正常发展情况差不多吗，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幽幽呢？”
罗池不解。
“死了，都死了。”
王实敛精神又变得不稳定，“我也死了，我要报仇，杀！”
瘫坐在地的王实敛张开嘴巴就对罗池咬去，迫使后者不得不躲避。
“杀！”
王实敛爬起来就要砍人，被白玉儿动动手指冰封。
宋石看到又疯了的王实敛的，皱眉：“这家伙精神错乱了，问不出什么来，继续进去，抓个正常的问。”
他加快速度，来到原本黑山鬼皇睡觉的地方，发现了不少战斗形成的大坑，大量森冷白骨散落在附近，还有一些法器碎片。
宋石感应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看向同样变色的白玉儿和黑老怪：“这里有化神级存在？”
“没有吧，一般天鬼宗的化神强者，都会通过这个幽灵之地直接飞升九幽界，不会像我们，因为去玄灵界太危险，不敢轻举妄动。”
黑老怪摇头。
“那这气息来自于谁，好生邪恶。”
宋石滴咕，随即想到什么：“除非……”
“这是宗主的锁魂链，竟然断裂了！”
鬼煞惊呼中，从裂缝内找出一截锁链，脸色难看：“乾龙军有这么厉害吗，连宗主的法宝都打碎了。”
这时，幽灵空间凭空生出一圈的迷雾，呈现灰黑色，从某处地方不断蔓延。
宋石身上的火光变得闪烁，他本能地觉得不舒服，仔细一看，黑雾竟在迅速消融他的纯阳火焰。
“啊！”
一个筑基弟子被雾气笼罩片刻，护罩被毁，接触雾气的血肉竟然就开始融化，骨头都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