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没有回答媳妇儿的问题,只是站在她的身后给她绑绳子。
丁秋楠用手摸了摸,好像是个铁东西,但是为什么是不规则的形状,也不是圆的也不是方的,好奇怪的东西。
她也没有再问,而是等他绑好以后,自己跑到洗浴间里看去了,里面有个大镜子。
第一眼看的时候,她并没有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李楚,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奇怪,好难看啊!”
外边并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她又凑近仔细的看了看。
“咚咚……咚咚……”她看清了,也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什么了,可是为什么心跳的会这么厉害呢,他人好好的就站在外边啊,为什么我会感到害怕呢?
再也忍不住的她,转头跑了出去,狠狠的抱住自己的男人,恨不得能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怎么了这是?”
话刚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媳妇儿这是认出来那是什么东西了,那她就肯定也看到身上那块伤疤了,只是没有问而已。
想到这里,他也反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媳妇儿。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客厅里,互相抱了一会儿才分开。
丁秋楠给自己男人整理了一下衣服。
“把外套穿上快去吧,完事儿了早点回来。”
“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你去休息一会儿吧,下午等我回来再做饭。”
等他出去的时候,小田已经把车子开过来,在胡同口等他了。
先去的总部,把抽空写的述职报告交了上去,然后又来到疗养院这边。
一直在疗养院这边住的伍叔,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保健组其他几名中医大夫,之所以不敢随便乱开药,其实就是有些担心病人体内的癌细胞再次扩散。
经过多年的治疗,好不容易恢復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万一他们乱开药影响到了什么,这个责任谁也背不起。
“小楚,快来坐,哎呀,看到你回来我就放心啦!来来来,跟我讲讲西南那边的情况。”
坐在沙发上,李楚挑着一些普通人能承受的事情,跟伍叔讲了讲。
“唉,战争是残酷的啊!”伍叔怎么可能不知道,李楚都是捡一些容易说出口的告诉自己,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战争。
停了一下伍叔又说道:“我听说你还自己冲到最前缐去了,最后落了个受伤。
怎么,你这是在逞个人英雄主义,还是说你不相信自己的战友?”
老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楚。
“伍叔,您这话说的,战友我都不相信的话,还能相信谁。”
李楚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回忆的表情,缓缓的说道:“我已经过去了,总不能把最危险的任务交给战友去完成,而我一直窝在安全的地方吧,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冲上去,他们还年轻啊!看着那一张张稚嫩的面孔,我就有些不忍!”
“唉”他嘆了口气继续说道:“伍叔,其实我已经算是逃兵了,真正艰苦的战役还在后边啊!”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为了南疆的和平,我们必须,也只能狠狠的打下去,彻底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
道理,李楚都懂,可是懂归懂,只有真正的身处那个场合的时候,你才能明白,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
那些绝大部分都是十几二十来岁的孩子!
“这次回来多休息几天,好好陪陪你妻子,我可是听说自打你走了之后,她可是一个笑脸都没有了,提心弔胆的滋味并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