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到站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准,下了车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整个人总算感觉到舒服了一些。
一晚上醒来很多次,原以为张峰的脚已经够臭了。寝室一致要求他每天回来把球鞋先放到阳台上。
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昨天夜里不知道哪位大神睡觉把鞋子脱掉了,整个车厢瞬间炸了锅。
近一百号睡着的旅客,被熏的醒过来,有乘客骂骂咧咧地说,这个赶得上生化武器了,应该送到岛国去,说不准可以灭掉那个讨厌的国家。
“啪”一声脆响。
我脖子上感到一阵冰凉,似乎什么东西撞到我脖子上了。
伸手摸到脖子上油腻腻的,在看手上,一股灰色的灰尘。
看到这股灰尘的瞬间,我心中一惊,这不就是火车上大姐说的有毒的那种飞蛾,翅膀上脱落的粉尘吗?
初九看到我的情况时,我已经随手将手上的粉尘抹到衣服上。
“锅锅,我看看你脖子呢。”
初九看了看之后,说是没有大姐说的那么恐怖,没有红,没有什么异常。
最后初九问我有什么感觉没有?我回答一切正常之后,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去往大巴车站的路上,我又莫名遭到几次不同虫子的攻击。
两次是飞蛾,两次是不认识的黑色硬壳甲虫一个的虫子,还有一次竟然是两寸长大小的毒蜂。
幸好被初九察觉到,才没有被毒蜂蛰到。不然肯定受伤不轻。
路边找了个可以坐的台阶,初九要求我仔细检查一遍,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
我们一遍又一遍的检查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初九心事重重的买了两张车票,没等多久我们就上了大巴车。
有了之前火车上的经历,这次我再也不敢在车上睡着啦。
八个小时的车程,有一半时间,我是盯着脚底板看的。
最终我总结出来,虫子确实是被我吸引来的。更精确地说,是被我和初九吸引来的。
显示藏在大巴车缝隙里的小爬虫逐渐出现,再就是大巴车停靠站点歇息的时候,周围冬季活跃的飞虫会往我们这个方向飞来。
靠近我们的车窗上,虫子撞击后留下的痕迹,以及尸体就可以说明一切。
中途休息的一个服务区,我们上过厕所之后,在大巴车附近的路面上晒太阳。
我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故意找了一片有干草的土地站着。
果然没过一会,附近的干草中钻出来几只大号蚂蚁,径直往我和初九的附近爬过来。
高中的时候,在图书馆看过一本课外书籍,关于蚂蚁的。
蚂蚁这种比较特殊的昆虫,冬天温度低于十度以下,会躲在洞里,基本上不会出来,但是也不会冬眠。
除非遇到特殊情况,比如地震,水灾又或是其他的事情。非重要的事情,它们只是躲在洞里,吃秋天储藏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