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鹞子我入你耶耶!”蛮熊嗷的一声大叫,声音里充满了悲愤。
发出这声怒吼的他正和顿珠、阎晋、氾顺等人在马鹞子的帐中。
想着一刻钟以前,他还满心欢喜的来到了马鹞子的营帐,准备好好喝一顿,可是一到才知道马鹞子没安好心。
羊他们吃到了,还有几样下酒小菜,十分可口,但残忍的地方就在这里,马鹞子借口这酒是二郎君赏给他一个人的,所以这禁酒令只对他一个人失效,羊大家可以一起吃,但酒,只有他马鹞子才能喝。
“马鹞子,我也要入你耶耶!你个狗奴,下次老子立了功得了美酒,定然也要叫你来同乐,你记得千万要应承下来!”
阎晋咬牙切齿的啃着一条羊腿,不过平日里筋道得很的羊腿,此刻嚼在嘴里如同木柴一般。
马鹞子得意的一笑,还是那副欠揍的表情,“那老子要是不来呢?”
“不来?哼!你就算是腿折了,某兄弟几个,也得把你抬过来!”顿珠和氾顺异口同声恶狠狠的说道,直听的马鹞子腿杆一凉。
张昭哼着小曲从马鹞子营帐旁走过,细细听了几句之后,也满意的点点头走开了。
马鹞子会这么干,那也是张昭散会后特意交待了一下的,目的嘛,当然是为了在他军中形成爱动脑思考的风气。
这些憾山都的甲士们,只有勇将还不够,必须还得培养出一批帅才。
手下的士卒越来越多了,要打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总不能全让他张二郎次次都要亲自带兵,还得上阵砍人吧!
回到自己的卧房,张昭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鱼袋,这种玩意呢,本来是用来装鱼符的。
而鱼符是唐代五品以上官员才有可能得到的赏赐,相当于可以进出宫城的凭证,装鱼符的袋子,就叫鱼袋,鱼袋有金银两种,金鱼袋是三品以上才能得到的。
不过这玩意在盛唐都已经开始由于滥赏而泛滥起来了,到了五代,更是很多大户人家不是官员的,也可以弄几个挂在身上了,所以张昭这样的,有几个金鱼袋,根本不足为奇。
不过这个金鱼袋有点不一样,随着鱼袋而来的,还有一个雕刻的很精细的玉佩,同时还有一封信,信上笔迹纤细,淡淡的几句问候,张昭却仿佛更感觉到了主人公一份含蓄的欣喜。
好吧!这金鱼袋和玉佩还有信,都是张大郡公的合法妻子,曹十九娘曹延禧,托沙州行商带来的,张昭拿起金鱼袋轻轻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非常好闻。
不过他随即又有些尴尬,曹延禧虽然是跟他已经定下婚约,只是没来得及下聘的妻子,可目前仍然是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
天知道古人怎么这么早熟?一个十三岁小女孩有了未婚夫不说,她还知道给未婚夫绣金鱼袋,行文之间竟然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而且他好像也有些被同化了,竟然拿着十三岁小姑娘绣的金鱼袋轻轻嗅了嗅。
自嘲的笑了两声,张昭看向了这封信的日期,这是曹三娘子与他的约定,会在每封信的末尾写上日期。
如果日期是上旬,也就是初一到初十,那就表示曹议金的身体很好,日期是中旬,也就是十一到二十,就表示曹议金的身体不算太好,如果是下旬的话,曹议金的身体,肯定就是出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