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吹散了战场的浓烟,几架大型投石机对准了一座并不太高的堡垒,投掷着打磨好的巨大圆石,每轰击一次,对面城堡的城墙就仿佛在颤抖一样。
‘轰!’一声巨响传来,在投石机的不停轰击下,城堡的城墙终于垮塌了一角。
兴奋的嚎叫声响起,于阗军中无数人影欢呼跳跃着,他们还把手里的武器拿起来不停的摇晃。
一些心急的士卒想要冲过去,但都被周围拿着木棍的军官给控制住了。
军官们的身侧插了一支彩色尾羽的箭矢,谁敢靠近这根箭矢,必定都会遭到军官无情的抽打。
嘎吱!嘎吱!投石机手们开始检查各个部件,准备进行下一次轰击了,这次的砸出的缺口有点小?,冲过去的意义不大。
可就在此时,堡垒中传来一阵人喊马嘶,数十骑骑兵从缺口里一跃而出,顺着河流就往渴塞城逃去。
见此情况,围着城堡的军中鼓声一响,一面写着大大马字的白底旗一阵摇动,上百骑穿着黑色皮甲的骑兵从阵中越众而出。
他们人人手持长弓,边吼叫边射箭,不一会就缠住了从城堡缺口跑出的骑兵。
‘咚!咚!’更加浑厚的鼓声响起,军阵前的军官迅速拔出插在地上的彩色尾羽箭矢,随后抽出腰间横刀,朝着堡垒方向一指。
顿时!无边无际手持短刀身穿皮袍的部民嚎叫着,向军官所指的方向冲去。
他们仿佛是脱缰的野马,又像是看见了骨头的恶狗,毫无阵型,毫无章法,中原乡间的团结兵互殴都比他们有纪律。
“玛德,没用的杂胡!”山猪儿恨恨的骂了一句。
这些狗东西大多是最近来投靠的各地部民,三日一操训练了一个多月,照样跟乌合之众差不多,干什么都是一拥而上。
不过呢,当炮灰也足够了,山猪儿转念一想,顿时看开了许多。
就在于阗军围住卡迪尔堡攻打的时候,靠近渴塞城的方向,两支上千人的军队正在互相试探。
一方身穿统一样式的黑袍,只不过有的黑袍下鼓鼓胀胀的,看起来就是里面还穿了甲胄的,而大多数,基本就是穿了一身黑袍。
而在另一面,士兵们穿着更加利落的青色甲胄,可能是为了和对面区分开来,他们的头盔样式比较奇特,圆顶插红缨,看起来好像有两层一样,
不过比起头盔,他们甲胄更加奇特,或许不应该叫甲胄,因为表面除了一些圆底的铜钉以外,几乎看不见任何铁质甲叶,看起来没多少防护力呀!
两支军队都是手持步弓,在鼓角声的指挥下缓缓靠近,这表明这两支军队都是精锐,因为战场上敢把弓箭先拿到手里的,几乎都是有两把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