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能容得不知神游何方,未能妥贴回应想望的小丫头?
男人惩罚般的啮咬白皙颈项,领襟盘扣也被蹭离了原位,呼吸明显一窒,抓下在試圖扰人心智的葇荑,尚未餍足的星眸如墨般深沉。
怀中人眸光似水映着绯红片片,若非仍存着半分理智,只怕早被勾走了心魂,一发不可收拾都是多说。
好容易找回喘息机会的颜娧,鲜红欲滴的檀口不停呵着气,抡起粉拳又是一阵不痛不痒地捶打。
从没见过这般失去理智,狂烈需索的承昀,像极了要将人揉入骨髓般的魔魅颠狂,叫她羞臊得不知该将脸面往哪摆。
“不这样怎么对得起在外面窥听的?”低幽深沈嗓音在耳畔低语,轻嗫吮含没来得及退去红潮的耳珠。
感受着如同对待珍宝般细密缠绵的啄吻,令人酥麻轻颤的痒意透出骨子,昏沈的轻叹溢出唇畔。
炙热的,狂烈的,难以抗拒也无法抵御。
旖旎的,交缠的,渴盼呼应也完美契合。
门外李婶理解成小夫妻正情难自禁,满嘴碎念的离去,心里怨怼着没点分寸的男人。
确定门外人离去,她如遭电极般的迅速退离,红得不能再红的俏脸不知该将眸光置于何处。
心里清楚他这些年的克制,黎承的娃儿都能打酱油的同时,裴谚更是天大的刺激,年纪最小的黎祈病愈后也将议亲了。
没忍住沙滩上那群婶子们话里话外的言语刺激?
“亲定得忒早有什么用?还不是蹉跎至今!”
裴谚时不时拿来刺激他的玩笑话,可不只说过一次!
一直以来在外人面前,全是疏冷清雅的淡漠态度。
想来面上的不在意全是隐忍,真经不起外人三两句话的挑唆作弄?
“已经...走...了...”从迷离里回转的秋水瞳眸染上伧惶,话语也难得吱唔不清。
“嗯。”如浓墨般深邃的黑眸,承昀别有深意的一笑。
那双星眸里的淡定,叫她不明就里地问道:“李婶口无遮拦,什...什么话都敢说,你故意的?”
“嗯。”他清清嗓子,试图寻回贯有的清润淡定,“这两日来巡查的官兵多了,我若随着出海,妳可得警醒着。”
不得不说踏入厉煊的地界,心里真有些不安。
深知他的能耐与手段,并非如同表面上的清儒之风。
那夜在乖桀狠戾,残暴撕毁她衣裳的厉煊才是真实模样。
身无分文的前提,随船捕捞换取银两无法避免,否则光是她疗养所需已是极大问题。
他也没能想透,为何凤鸾令竟无法探得她的病况,甚至怀疑难道梁王地界另有结界?
如若真是如此,顶着风险继续前行实在堪虞……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