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神使口口声声说为神后办事,啊嘶——”厉行羊装费解地凝眉问道,“难道神后会容许神使迫害自家亲卷?”
单珩:……大意了。
以往言听计从的傻小子今天怎么着?
毫无遮掩地暴露他的野心,差点崩不住原有的泰然自若,不禁怀疑眼前厉行今天来接应他的真正目的……
“而且,单神使已经确定神后是何人了?您所安排的事儿是否经过首肯?她真的肯?”接二连三的问题全都问得单珩无法反驳,厉行唇际不由地勾出了一抹冷笑。
果然不出所料,单珩利用两王给他的方便,规划他的关于神国的大业,一直以来都是别有用心地阳奉阴违,真正想坐上神皇之位的人是他!
奕王多年来对单珩哪是事事顺从而已?
不光是临辉城内的城奕军能任意调动,梁王为方便他进出四国打探神后的消息,也是交付了调度各处暗桩的权力,要是知道帮单珩做了一路的嫁衣,会不会戏秘盒都摁不住人了?
本以为没了两王应该没有再见单珩的机会了,谁承想还能收到他写来的飞鸽传书,也只能说姜叙真为了脱离庶子身份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他凭借军功挣了个伯爵之位,然而在他眼里仍是惦念着家中淳平伯的名号,一腔心思全都放在如何夺得嫡子之位,想来也是觉得抢来的饽饽比较香,这种要不得的心态着实也是头疼。
若不是知道他与单珩勾结多年,实话说谁也看不出来他兄友弟恭的外表下,藏着不愿被身份束缚的要强心态。
看着单珩紧紧掐着拳头不放,他羊装恐惧地捂着方才被掐的颈项,退了半步颤畏畏地抬眼问道:“莫不是我知道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单神使想动手灭口?”
此话一出,在一旁李泽也面露惊恐地退入门内,单珩的为人他一清二楚,否则怎会害得他今日降虫缠身,又不得祖母待见地被轰出织云岛。
如今李焕智已经死了,再也没人会怀疑他的身份,母亲定早已安排好说词,将一切都推到李焕智身上,如今的他可以是重伤初愈的李泽……
本以为他顺利回到忠勇侯府,岂料在这里听到了不该听的事儿,难道他这辈子注定要在这样的夹缝里生存?
忽地,一抹鹅黄衣衫的纤细身影,不知何时从屋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李泽身后,纤细藕臂反手握着薄如蝉翼匕首,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前,快速地划过搏动的血脉,霎时间竹屋的门扉上洒满了显眼的猩红。
李泽感觉生命之源不断地从颈项喷溅四散,反手紧紧捂住伤口也未见停歇,举步维艰地困难转身,看着映入眼帘的身影竟是许久未见的乐稚,眸光逐渐涣散暗澹前,他仍无法理解为何乐稚会突然出现在身后,为什么要他的性命?
“您可知为何被两王选做合作对象?”看懂了他眼底的不解,乐稚澹漠清冷的眸光没有任何同情,看人失去气力跪落在地,终于噙着一抹讥笑道,“因为夫人掌握了整件事的选择权,而我只听命于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