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莺小娘子观察问:“公子生魂何故如此明亮?修道养命之人渡河可不作数?”
刘彦未开口,二姐替他道:“这位小妹有眼不识真君子。”
“我弟乃儒门真学士,非道家养魂之人。真学君子,聪明透出心窍,文光明亮魂体,故而神魂光明。”
翠莺眼眸变化,春燕也再次打量,含笑分看相君。
“不想湖君找来一位儒家明经学士相助,难怪我观公子魂儿如此清亮。”
“公子为民渡河,乃心怀仁义之君,但不要小瞧了我家门前那条河。”
“你果真要一试沸河苦厄?”
“愿意一试。”
刘彦目光平视,不说多余的大义之言,只把慷慨寄在心中。
春燕暗下点头,对相君道:“如此就随我来,只要过得沸河,你家之事便可与娘子面说。”
相君等她引路,趁机对刘彦传音。
“世才先试水热,若遭受不住,祭出你那《山居秋暝》诗气裹身,我想可以抵御。”
今夜二人在东湖相见时,君家大吃一惊,不知他护身酒气何以消散。
刘彦如实告知‘写诗盛装酒气’之事,并祭出魂中《山居秋暝》诗卷请君过目。
相君颇为高兴,不想刘世才竟能思得奇法,把自己所酿学问精气收入自己囊中,非但不生气反觉得后继有人了。
他告诉刘彦,自己那缸青山酿,确实为自家学问酿造。
自己虽投身神道,但心向儒门,每日都会作诗写文章。
但神明之身容不下儒教学问,便造一文缸,把所修学问诗词投入其中,久而久之便得一缸青山酿。
此酿正好比真学所酿文光,酒气即是文气。
当日劝他多饮,是欲借酒气助其护身。
之所以没有当面说明,乃怕刘彦心生顾虑而怯退。
不料刘世才思得妙法盛装酒气,化作自家所用。
从临安来这一路,相君已然暗定刘彦为恩师继学弟子,言谈话语拿他当自家师弟。
两人暗语交谈,跟随春燕、翠莺两位娘子进入巨大山门。
看到前面一条横河汹涌奔腾,河水沸气直扑面门、吹在魂身,犹如点点火星灼烫肌肤。
全身灼烫之感,密集似万千蚂蚁叮咬,连二姐都觉神魂发麻。
春燕察言观色,笑问:“公子可还吃得住?”
“此河水出自桃止山沸泉,胜比地府油锅。”
“鬼神下去也要脱层皮,凡人一入,万念俱消,就只剩疼了。”
“你若吃不消,大可喊叫,那时我捞你上来。”
“切记不要硬撑,否则烫久了就会散魂,因此丢了性命。”
“多谢指教。”
刘彦礼谢后,阔步走到河边,伸手试了试水温。
一股酥麻由手传递全身全神,而后就是绵延不绝的灼痛席卷心神,杂念被痛苦冲刷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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