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黄衣娘子留话:“妾身名叫姜玉,我妹叫香莲,在紫阳庵借居,相公欲知我俩根底,可来庵中一问。”
丫鬟素儿听此话,心说:“真不知廉耻,大白天引人去私会。”
明儿猜测说:“这两个定是狐仙,躲在尼姑庵修炼。”
怜云道:“天下仙家未必都是狐。不可以貌取人,以貌断人。”
刘彦附和娘子说:“我闻她们颜色之中有花气,不似狐类。”
说着继续游赏香市,沿路看各种贩卖之物。
约有一里,又见一所凉亭,名曰【玉莲亭】。
亭内挂着众多字画,有些装裱,有些散放,亭内石桌上铺着红布、白纸、文房四宝。
不少书生文士聚集亭内亭外,赏字画而谈。
刘彦领娘子亭外驻足而望。
一眼看来,并无夺目之物,倒有一卷《仕女采花图》笔线甚好,画技堪称练达。
自昨日得瓷枕,见识‘枕画真形聚灵成精’,他便生出‘探究画道之心’。
而最快明悟画技之法,就是参悟临摹高手之笔。
刘彦观那幅《仕女彩花图》,如见一篇妙文章,能窥几分笔下技法。
“这幅画上仕女神形凸显,惟妙惟肖……”
他敛袖手指称赞,和娘子谈论《仕女图》。
高谈阔论之意,吸引亭内众目顾首,其中便有字画主人。
观其面,三十来岁,青须文雅,面貌清瘦,眼眸明亮。
他打量刘彦瞧出不俗,出亭拱手道:“仁兄高论,敢问尊姓?在下姓闻。”
刘彦抬手道:“闻兄有礼,小生姓刘。那幅《仕女》何人所画?”
闻生笑说:“此乃家妹之画作。”
“小妹自幼从家父习花卉、山水、走兽,又赴姑苏拜名师,从舒曼先生习仕女。”
“此幅《仕女》,乃小妹出师之作,平生少有之得意佳作。”
“故此不买只换。”
刘彦被他‘不买只换’四字引起兴趣,请教道:“令妹欲用佳作易换何物?”
闻生笑了笑,看着他张口欲言,但又咽了回去。
怜云窥见此人‘轻视’,为刘郎开口问:“先生有话但请直言,心口不一,失了畅快。”
闻生说道:“非是小生吞吞吐吐,不肯直言,而是小妹要换之物,实不多见。”
“家妹要用此画,换一幅真学墨宝!”
“刘兄家中可有?”
他话语起落间,亭内亭外都在听,众人多不知何为‘真学墨宝’。
身后两丫鬟相视掩笑,怜云笑颜亦显在帷帽内。
她道:“令妹画技未入真境,却想换一幅真学墨宝,岂不是用银换金?”
闻生一听其言,不敢再轻视,分视刘彦说:“小生也知难换。而我妹则说能换,说若遇真学之士,赏识画作,则可换得。”
刘彦道:“令妹所言不差,此《仕女图》水墨淡韵,设色妍丽,画中仕女呼之欲出。再进一步,便可得真形。”
“小生颇为欣赏。”
闻生听他言谈,如沐春风,与君品谈贤妹佳作,邀入凉亭观赏自己所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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