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叶的赤足踩在张楚的脚背上,源源不断的酥麻感向张楚的心脏内部汇聚,张楚分出一部分酥麻感进入大脑。
原本是一块小池塘的脑域,如同冰雪遇到了沸腾的熔浆,冰雪飞速的消融,露出了一方巨大的湖泊。整个脑域都在欢呼,每一个经过双眼的片段和帧图都被他轻松的记住。
他每落下一颗白子,眼神看向白子的周边,之后三步、七八步、......十多步乃至二十多步的棋路都在他的脑海里飞速的通过,瞬间就得出了最佳的判断。
而方瑚的黑子落下,他在一瞬间就能替对方思考出几十种落子的可能,以及每一种落子可能后续的十来步棋路,而对方的每一种可能、每一步落子,他都能最快的算出十来种最佳的应对方法。
仿佛一张庞大蜘蛛网被人捏成了一把麻团,但张楚的脑域却轻松的将每一根丝线都单独分列了出来,而且每一根的走向都清晰无比。
原来下围棋也能这样快乐?
张楚偷偷看了一眼身边正皱眉研究着棋盘的秦叶,她的玉脚正放在自己的脚背上,就如同他的金手指带了个无限电量的充电宝,所以张楚忍不住想试试,在金手指的加持下自己大脑运算极限在哪里。
意念一动,张楚的心脏不再存储酥麻感,所有的酥麻感都在他意念的指挥下分批涌入了大脑。
张楚居然试图把整个棋盘的每一种落子可能都纳入自己的大脑计算。
要知道方瑚每落下一字,都意味着她的下一步有七八种可能,几十步推算下来,总运算量会达到一个让计算机都惊骇的地步。
但是飞速推算带来的大脑愉悦感,让张楚体内几种激素和酶类分泌速度也加速了好几倍。强烈的愉悦感,让张楚根本无法自拔,不知死活的推算还在继续。
就在张楚的大脑湖泊即将溃堤之际,在海量酥麻感的刺激下,大脑湖泊的底部骤然出现了一个深洞,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噬着酥麻感。
张楚脑中一直死寂沉沉的松果体,在海量酥麻感的刺激下,终于放开了链接脑内各处的神经链接,大量的酥麻感迅速的填充着松果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和基因片段。
松果体内一些被研究者们认为是最普通的神经元,在酥麻感的充盈灌溉下,慢慢的变化了形状和颜色,无数个细长的淡蓝色特殊神经元,在张楚的松果体内慢慢的组成了肉眼不可见的六面体神经元晶体。
海量的运算被松果体内的数千个“特殊神经元晶体”轻松接下。
而此刻他的松果体内,像这样的肉眼不可见晶体数目已经超过了十万组。
十八岁的职业四段棋手,实力和天资都极为出众,方瑚的自信和气势,是建立在上百个对手“尸骨”上的。
前三十多步,方瑚下得得心应手。
因为这位自称“二分之一段”的对手,从来不与她纠缠,双方好像都在各下各的。
而且下着下着,方瑚的嘴角开始微微的抽搐。
她发现张楚的落子根本毫无道理,东一榔头西一个镐子,她的“小龙”都快成型了。
这么轻松的对战,她是有年头没有遇到过了。
之所以一直没有劝对手弃子,不过是方瑚的棋德在让她坚持。因为按照职业围棋的规则,现在的棋盘上还看不出她有绝对的优势。
张楚是故意的,方瑚每一个落子,甚至在他应子后方瑚的思考棋路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按照他的“不科学”运算,方瑚的局面会一直很“好看”。
但是到了一百零六手到一百十一二手之间,她就会把自己的长龙给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