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身望着寨门外的独眼张广达,犹自沉吟着:“能有如此强军者,天下更有几人?咋就想不起的张诚是哪一个了呢!”
刚才翻下寨墙回去请他的那个小伙子,这时竟是福至心灵的冒出一句:“那个宰了鞑子头的不就叫张诚嘞?”
“哪个?”
中年男子闻言一惊,道:“岳托!”
“啊,是这个张诚。”
他急忙吩咐道:“快,福伯,你下去,大开寨门,请外间这位将军进寨。”
福伯先是一愣,但瞬间反应过来,急急就奔寨门走去,却又被中年男子叫住:“等等,福伯你请这位独眼将军一人进寨来,
许墩子你带上几个人,抬些热食、热茶去给外间那些骑马的弟兄们歇息,就在北面马棚处驱驱寒气,切莫叫他等都进寨中。”
福伯和那个机灵的小伙子答应着,就转身奔下寨墙去准备一切,这边中年男子也被寨丁搀扶着走下寨墙。
…………
李家寨东面的寨门缓缓打开,不是很大的吊桥也慢慢落下,福伯一改适才冷漠的神情,他笑容可掬的走了出来。
许墩子跟在福伯身后,正指挥着几个青壮寨丁或搬、或抬的走过吊桥,他们直接奔寨门北面一处马棚而去。
这是给来往之人驻留歇脚的场所,茅草搭起的一片木棚子,三面都堆砌起近一人高的土墙,内里颇大。
福伯来到张广达马前,满脸堆笑的说道:“小老儿奉了我家大爷之命,特请将军入寨内相谈。”
张广达策在战马上俯视着福伯,语气略有些阴冷的沉声道:“你家大爷好大的架子,竟不来亲迎本将嚒?”
那福伯何曾受过如此奚落,正要回言相讥,可抬头却望见张广达那只独眼中射出的冰冷目光,忙不迭的改口笑道:“我家大爷身子骨弱,经不得冬日的冷风,还请将爷见谅。”
张广达见他话头已软,便不再相逼,喝道:“在前引路吧。”
这候 .com* 章汜。那福伯转身便向寨门行去,张广达策马随在他身后,挥手对身旁护卫道:“留两个随我进寨就是,余者都去草棚那边歇息吧。”
…………
李家寨西北是一座四进深的高门大院,院墙看上去竟比寨墙还要厚实些,同样建有高大的门楼,隐约可以望见拐角处还修了角楼。
第二重院落的正厅内,张广达大摇大摆的坐在里面,两名护卫就守在他身后站立着,他二人手按腰刀,双目圆睁。
制大 制枭。李广琪的神情也不再冷漠,他脸上堆着笑,说道:“在下武安举人李广琪,添为族中主事之人,适才下人们慢待了将军,我在这里替他等请罪,还望将军莫要计较。”
他不待张广达开口,又接着道:“学生不知是张副总兵过境武安,若是早知,定必亲往县中拜蔼,只是未知将军威名,可否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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