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金锁率军冲到大街上,军师贾舒也赶到了,“将军,出了什么事?”
卢金锁怒不可遏道:“他娘的,十七营张勇造反,那个赌鬼疯了,我非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贾舒一怔,他连忙道:“不对啊!我刚从军营巡视回来,十七营的弟兄都在大营内,就张勇不在。”
卢金锁也不由愣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他立刻吩咐一名校尉道:“你去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冒充十七营?”
贾舒犹豫一下道:“将军,会不会是卢家,张勇也兼任卢家民团副将。”
卢金锁脸一沉道:“军师这种事情没有证据,最好不要随便怀疑,再说对方有军弩,而民团没有装备军弩,除非是军师发放给了他们。”
“我当然不会,这样吧!将军去夺取城门,我来负责调查此事。”
贾舒调转码头向民团大营奔去,他一直认定卢家有通敌之嫌,只是找不到证据,若这次证据坐实,他一定会好好收拾卢家。
很多年前他还只有十六岁时,别人介绍他进卢氏家学读书,但只读了三个月,他便因为偷了同窗的两贯钱而被卢氏家学除名并赶出学堂。
这笔旧账他一直铭记在心,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狠狠收拾卢家。
现在机会来了,他岂能放过
北城门这时杀得异常激烈,张云率领五百士兵和两千士兵杀得难解难分,双方伤亡惨重,但张云军队却始终没有后退一步,死死守住了北城门。
城头上,敌军的援军又从西面杀来,留守城楼的一百士兵冲上去顶住,坚决不让敌军前进一步。
“大帅来了!”
有人大喊,只见火光中,卢金锁率领五千士兵杀来了,同时有幽州士兵从巷子内奔出,顺着甬道上城了,形势变得十分危急,张云回头大喊,“毁掉绞盘!”
城头上,几名士兵挥斧劈砍,将控制城门的绞盘和控制吊桥的绞盘悉数劈烂,两名士兵连劈十几斧,将两根吊桥的铁链劈断了。
数十名敌军从甬道上杀上来,将正在破坏绞盘的士兵刺倒,一名士兵拼着最后一口气,拾起两根铁链狂奔几步,一跃跳进了护城河,把两根铁链也带了下去,吊桥彻底损毁,连人工拉起来的可能性也没有了。
城门也关闭不了,下面大门处早已被晋军士兵用铁棍卡死了。
幽州军攻势如潮,张云的士兵节节败退,但转机就在最危险时到来。
‘呜——’
嘹亮的号角声在城门处骤然吹响,裴信和杨玄英率领骑兵杀了进来,他们俨如一把利剑,直向敌军杀去。
一万骑兵如洪流一般从城门外滚滚杀入,张云已率军闪到一旁,杀进来的晋军骑兵越来越多,整个大街成为了战场。
城头上张云的士兵也撤了下来,城头已经控制不了吊桥和城门,他们就没有必要和敌军死战,步兵也开始杀进了城内,他们在大将周凤翔的率领下,向城头杀去。
但张云的手下还是阵亡了一百余人,他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一挥手道:“我们走!”
张云率领六百多名手下转进一条巷子,赶往卢府,他答应过卢景亮,他会及时赶回来护卫卢府。
军师贾舒率领千余名士兵包围了卢府,他在民团大营内没有找到卢军蓝衣军,虽然卢家蓝衣军有可能还在外面当值未归,但贾舒却认定就是卢家的蓝衣军袭击了北城。
他甚至怀疑卢家庄丁已经被调换,进城的很可能是晋军,只有他们才有那么大的本事袭击北城。
“我给撞开大门!”
数十名士兵正抱着一根大木头狠狠撞击卢府大门,里面则有数十名家丁拼命顶住大门。
“咚——”撞木狠狠撞在大门上,大门剧烈晃了几下。
贾舒恶狠狠道:“再来!”
数十名士兵抱着撞木后退,他们刚要冲击,就在这时,黑暗中百余支弩箭密集射来,大门处的幽州军士兵纷纷中箭,就连贾舒后背也连中两箭,惨叫一声,一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