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欢被虐打完的那一天,带着浑身的伤,将司徒家的天才们全都暴揍了一遍。
回来后她盯着父亲那如吃屎的表情,轻轻笑了一下,“父亲,现在我可以,继续照看弟弟了吧?”
司徒渊博:“……”
他半炫耀半懊恼的带着司徒欢挨家道歉,却没有问一句孩子你疼吗,也没有给她找医生,甚至连一瓶碘酒、一片创可贴都没有给她,或许是整整九个月都没有看她一眼,这个男人对司徒欢的感觉已经成为一种无法言说和面对的存在。
他最后只能说,“你现在的一切荣耀,都是我赋予给你的,如果不是我让你去训练场,你怎么可能打过他们?”
他还说,“司徒欢,你就是个庸人!你靠得只是比别人多无数倍的努力和笨鸟先飞,但只要时间一长,天赋资质和刻苦努力的差距就会出现,你在努力,他们也在努力,你早晚都会输给他们!”
“所以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训练场,不要出现在众人面前,你丢脸被人嘲笑无所谓,但我不行!我丢不起这个人!”
她望着父亲可憎的面目,张口了半天最后却无话可说。
她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家,路上遇到了兄姊,司徒喜憎恨的望着她说废物离我们远点,司徒悲冷漠悲凉的视线不像是7岁的孩子;她又遇到了同族的纨绔们,他们围着她嘲笑她平平无奇,说她那么努力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投胎当个傻子;她也遇到了那些被她痛揍的天才们,他们一边谩骂一边又忌惮着她,用最恶毒的言语对她说,“司徒欢,你打得过我们又怎样?所有人还不都是希望你去死?你活着就是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
十几个孩子一拥而上,将她踩在脚底下,他们的脚明明那么小,却踢得好像比曾经那位教官还要狠,还要痛。
她看到了偷偷跟出来的母亲,她远远望着,哭了,却没有走过来一步,终究还是转身走了。
她望着母亲的背影,如同冷血的父亲一样,轻轻的、缓缓的掉了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