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姚家花园是姚家大院的一部分,里面的桃杏等果树已经坐了果,各种观赏鲜花也次第开放,真的是花香遍地,景色宜人。在花园中间,鱼池里碧水不惊,只有鱼儿戏动的微波细纹;碧绿的池水环绕四周,四周已经长出嫩绿的荷叶,荷叶上面,间或一汪碧水或几滴欲滴的水珠;鱼池中央,又是假山凉亭相伴,人在其中,不觉心旷神怡。
秀姑真会享受,和姚大狂士在这里偷情,欣赏着满园春色,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难怪乐不思蜀!但姚大狂士这样做,他还算人吗?不止是刘顺同这么想,就是很多人也会这么想。
白振羽是实际的当家人,在这三十几个人中间;不止是这一次,就是村里出了别的事,白振羽也是身先士卒,带领兄弟们往前冲。所以,他也就有这样的号召力。白振羽说道:“大家不要乱了,这里有几十间屋子,我们就分开来找,不要漏过一个地方!”
白振羽十分清楚,要是找不到秀姑,他们也就完了!虽然昨天晚上他们就锁定了目标。姚家大院不是轻易就能进来的,但进来了再想走出去,那就更难了,除非他们能够找到秀姑,让姚家人无话可说。
白振羽带领两个人首先进了姚大狂士的寝室,因为熟门熟路了,白振羽当然要先找这里。实际上,他也知道,他的对手是非常聪明的人,不然怎么是闻名遐迩的狂士呢?让他们轻易找到了,那他们也就不是姚大狂士兄弟了!
姚大狂士的寝室,当然不是姚大狂士的正房;他的正房也在大院里,而不是花园。花园里的寝室,虽然只是他在这里休息的一个地方,但也装饰得富丽堂皇。他睡觉的内室,是用木板做的花格墙,上面刻满了花色各异的手工,比如人物刻像,花鸟鱼虫,没有非常高超的技艺,就不可能完成这样的做工,这绝不是一般木工能做出来的。
白振羽首先看的地方就是卧室,也就是隔扇里他们恩爱的地方;昨天晚上,他和白振虎就是在这里听到了秀姑的声音。屋里的床铺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定是他们在外面争吵的时候,姚大狂士就从容安排好的,姚大狂士是不会让自己的寝室狼狈不堪的;何况昨天晚上欲仙欲死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别的屋里没有人跟着,但是这间房子因为是姚大狂士的专用房间,所以他当然会安排人监视。白振羽推开门,下人就说道:“你们不要都进去,一个人就行了!”在别的房间里,都是进去至少三个人。
下人是主人安排的,尽职尽责是他的本分,白振羽当然不会和下人争吵。白振羽说:“你们两个就在外间搜查一下吧,一定要仔细,不要打碎了他们的东西。”
姚大狂士不但喜欢遛鸟,而且也是古董玩家,看他这屋子的摆设就明白了,全是盆盆罐罐各种古玩。要是不小心出了差错,被姚大狂士诬赖了,就不是古玩这样简单了,姚大狂士不知会想出什么法子整治他们!
除此之外,寝室里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几个柜子,大概是放衣服的。白振羽却看上了,对下人说:“我不动手,你去把柜子打开,这应该不成问题吧?”
白振羽也留一手,防备遭人诬陷;下人打开的柜子,想赖白振羽就不这样容易了。下人犹豫道:“这个,主人没有安排,我实在不敢做主。其实,一个柜子能藏人吗?”
其实就是不想打开柜子;白振羽的疑心陡然增大,对下人说:“怎么不能藏人?我看柜子里就是藏着两个人也绰绰有余!请打开吧,我们连性命都留在这里了,你们怕什么?”
在这里监视的人看到姚二狂士镇定自若的样子,就猜想姚二狂士已经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下人觉得这一次的博弈,姚家胜券在握,刘顺同和他的同伴们必输无疑,于是对白振羽说:“那你们暂时不要动,我去请示一下少爷。”
等下人回来的时候,已经一刻钟有余,白振羽却又改变了主意,对同伴说:“你们跟着进去看一看,我在外面看着你们。”那个下人已经满脸鄙夷的看着白振羽,说:“少爷说了,尽管让你们在这里胡作非为,反正你们早晚会变成一滩泥!”
姚二狂士何等的嚣张!但白振羽没有对下人的冷嘲热讽奋起反驳,因为他无意反驳,他们还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两个同伴受了这样的侮辱,就要说什么,但见到白振羽没说什么,于是只能忍气吞声。
柜子里只有四季衣服,还有一些被褥,拿出来就只剩下一个空柜子,他们一无所获。有点沮丧的同伴就要垂头丧气地走出来,下人说:“慢着,怎么从柜子里拿出来,就怎么放回去,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少爷说了,哪个不服的话,就让他出去遛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