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历经千年而不死的魔物而言,被一个低等的人类用言语羞辱,无疑是一件令自己感到愤怒的事情。但愤怒无济于事,暴躁的声响逐渐平复下来,仔细想想,这个人类如此卑鄙,要是自己因此愤怒起来,无疑会让自己再次中了这个卑鄙人类的陷阱之中。“人类虫子,算你赢了先手。但是,这两个女人你要怎么处理呢?”魍魉平复了心中想要翻腾起来的怒火,发出带有冷意的笑声。他的确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冷静下来之后,他发现了问题所在。就算切除了自身与查克拉的联系,这种事也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不是吗?忍者失去了查克拉要如何战斗?依靠自然能量吗?那种能量虽然特殊,但仅仅依靠这种方式还不足以对它造成致命的威胁。因此,即使白石拥有阻断他黑暗能量的方法,充其量也只能在它面前起到自保的作用罢了。最重要的是,另外跟随过来的两个女人,却未必会使用这样的特殊术式,可以杜绝它的黑暗侵吞。只见,在黑暗激流冲撞之后,倒在地上的琉璃和绫音,此刻已经从地上慢慢站起。她们二人身上蔓延着一层漆黑色的浓雾,如水流一样,在身上翻滚涌动。写轮眼与白眼化为了无边无际的漆黑,完全被魍魉的黑暗浸透,眼睛扫视过来的时候,给人一种十分恐怖的战栗感。“人类做事,一向是瞻前不顾后,还是说,这两个女人对你毫无价值呢?无论是哪一种,你被她们杀死后露出来的绝望表情,真相亲眼见证一下。”新得到的两枚棋子,实力也相当可观。在它千年以来所操控的人类当中,琉璃和绫音的实力,也是名列前茅。配合现在的它战斗,可谓是如虎添翼。琉璃和绫音双双从地上站起之后,眸光在黑暗的侵蚀下,变得毫无光泽,宛如一滩平静不起波澜的死水。但她们浑身杀气腾腾,可以想象,她们此刻的展现出来的姿态,对敌人来说,可谓是凶险万分。白石见到这一幕,微微沉默下来,平静望来。这在魍魉看来,白石不过是在故作轻松的姿态罢了。估计此刻内心,早已害怕后悔的要死。它早已看穿了人类的软弱与无能。“去吧,杀了他!”魍魉以命令的口吻下达指令。被它的黑暗本源所侵蚀的忍者,绝对无法做出违背它意愿的行动来。人类无法正面它的黑暗。他们只会在它的黑暗支配下,恐慌,颤抖,害怕大叫,绝望哭泣。这是魍魉天生就知道的事情。极力挣扎起来,身体剧烈的颤动着,琉璃深深的低下头,长发披散下来,一只手抓紧额头,觉得那里十分疼痛一样。绫音也做出了几乎相同的动作,都在那里极力挣扎,想要脱离魍魉的束缚。以写轮眼和白眼的瞳力进行竭力对抗侵蚀到身体中的黑暗。熔炼了森罗万象般的人类本质的黑暗,绝非是人类身体可以轻易承受的重量。在琉璃的身上,缓慢地,再次凝聚出须佐能乎的查克拉实体模型。不同的是,须佐能乎不再是鲜艳的血红色,而是在血红的基础上,染上了黑暗的特质,变成了接近于黑暗的暗红色彩。巨剑也从空气中拔出,渲染成崭新的暗红色剑刃,比以往产生的查克拉巨剑更要凝实锋利。而当人注视到剑刃的时候,也会被上面覆盖着的黑暗,影响到神志,相当于无意识的释放高等幻术,引起人内心最恐惧的事物。暗红色巨剑高高举起,举到了最高之处,停下了动作,仿佛在那里僵硬,迟迟没有动手。杀——魍魉的命令夹杂着摧毁一切的快意,通过查克拉,再次准确无误的传递到琉璃的脑海中。随后,破坏一切的暗红色剑光,跨越大气的阻碍,像是完全放开束缚的野马飞驰而出,毫不留情的冲开了脚下的岩石路面。地底的岩浆地域划分两半,直接命中了隐藏在岩浆之中的魍魉本体。凄厉的惨嚎声,从魍魉的口中发出。无数的触手从岩浆中探出,开始狂乱的摆动,被暗红色的剑刃触及身躯,痛苦到身体无法自行控制的地步。只能通过这样夸张的方式,来分担痛苦。可是,相比于这突如其来的痛苦,琉璃此刻做出来的举动,才是最令魍魉感到震怒的。“这是为什么?——不,这不可能!人类怎么可能——为什么?”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如果说白石切断了自身与查克拉的联系,可以避开他的黑暗侵蚀,这情有可原。可是,为什么身体里寄宿了它黑暗本源的人类,却可以违背它的意愿,对它这个‘主人’进行攻击?这样的一幕发生,超越了魍魉所能思考的范畴。“区区人类竟然——”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能够直视自己内心黑暗的人类吗?如果是这样,那自己诞生于世界的意义为何?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是你吗?又是你这个人类在搞鬼吗?可恨!”魍魉将目光扫向了白石,无数的漆黑触手开始极速伸展,冲破岩浆的封锁。一定是白石做了什么,它的控制才会失效。只要杀掉这个卑鄙人类的话,一切都会回归本来的样子。白石目视大量的漆黑触手向自己飞来,泰然若素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动作,就那么平静的看着魍魉在岩浆中,展现它那可笑又可怜的挣扎姿态。轰隆一声!巨大的岩石从上方落下,是绫音跳到了山洞的顶端,通过白眼的观察,直接打中山洞顶端的承重点,露出外面深邃无尽的夜空。庞大如小山的岩石块,几乎是擦着白石的边缘落向岩浆之中。无数伸展出来的触手还未触及到白石的身躯,就被巨大岩石块碾压,溅洒出蓝黑色的血液,一根根触手无力砸落在岩浆之中。岩浆滚起怒涛,四处飞溅。巨大块的岩石已然沉入岩浆之中,命中了魍魉的身体。魍魉的嚎叫声显得更加凄厉了。虽然无法对魍魉形成致命打击,但这对于魍魉的心灵打击,不是一般的沉重。它再也无法保持该有的淡定和从容。本该是蝼蚁的人类——本该是胜利在望的自己——为什么会落得如此局面?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要脱离它的控制?在极端的愤怒和屈辱之中,魍魉的内心就像是此刻沐浴在身体上的岩浆一样,燥热而狂乱。只是它的这种疯狂,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一头穷途末路的野兽,在猎人面前进行最后的挣扎罢了。暗红色的巨剑扫荡而开,将伸出岩浆的黑暗触手一个不留的斩断。琉璃头脑算不上十分清醒,但勉强能够凭借惊人的意志力,辨别眼下的局势。该说不愧是魍魉吗?这股黑暗,比她见过任何写轮眼中的黑暗,都要沉重。而这不过是魍魉所承担的一部分,难以想象,魍魉这种魔物,迄今为止,到底是在背负什么,从而战斗至今。哪怕是琉璃,心中也不禁对魍魉产生怜悯之心。不过,可怜归可怜,琉璃也没有心慈手软的打算。事实上,和魍魉战斗十分凶险。魍魉的强大,并不是在于庞大的查克拉,和它那可以无限再生的肉体。它最本质的黑暗,才是魍魉最大的武器。对于人类来说,这是难以抵抗的致命病毒。即使强迫自己的意志,不被这种黑暗扭曲,但这些黑暗就如同跗骨之蛆,进入体内想要拔除就是千难万难,而且不受控制的在内心的空隙处,进而影响她的神志。除非是像白石那样,短暂的让自己抛弃查克拉,切断与魍魉黑暗共鸣的渠道。只是这样一来,不就证明了自己输给自己内心的黑暗了吗?写轮眼的黑暗都忍受下来,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任何值得恐惧的事物。现在不过是遇到了比写轮眼更要沉重一些的黑暗罢了,想要让她屈服,还太早了一点。对于绫音来说,同是如此。在日向一族没日没夜都被宗家的人灌输保护宗家,为宗家牺牲的理念,这样的理念灌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