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是最胆小的昏暗,也是最胆大的冲动。
晚上七点的时候,这里已经黑了,老街的灯光次第亮起来,男男女女的人都出现在了街道上,仿佛白天不多的人,只不过是有些人都隐藏起来了一样。到了夜晚忽然之间从地下冒了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中,人越来越多了。
酒吧的灯光是最炫目的,投影到地面的酒吧的标志,随着音乐闪动,也吸引着男男女女的游客或者是当地人进去喝一杯。
吴子义一行到了看起来最好的一家酒吧,场子比较大。装修比较精美,进去之后,四个人找了卡座坐下来,张碧云点了一件啤酒,然后对着吴子义说道:“我请客,今天谁也别和我抢。”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吴子义。
这姑娘喝了点高度的米酒,有点儿上头,这时候还叫一件啤酒,很显然神经有点儿嗨了,伸出的那只手,还更进一步的准备去搭吴子义的肩膀,结果被吴子义手指头轻轻的拨了一下,搭了个空,
随即这姑娘就将手抬起来,撩了一下头发,整个动作没有丝毫的迟滞,很轻松的就化解了尴尬。看来上头是上头,但是脑子反应还是挺快的啊。
台上有人在唱歌,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好像是本地人,民族服装。唱的歌好像是当地的民歌,用土话唱的,吴子义听不懂,实际上他们几个和其它的游客都听不懂。但是嗓音条件还不错。
一曲唱完了。小姑娘又说:“一首玫瑰,送给大家,祝愿今晚有情人终进酒店。”
顿时台下就哄笑了一笑,小姑娘好像对这种荤话很娴熟了,对着众人笑嘻嘻的拿起话筒,又对着乐队点头示意,前奏起了,小姑娘还对着吴子义这边挥手。可能是因为吴子义这边隔台上不太远。
赖成刚就骚动的挥了挥自己的手,好像刚才那个小女孩对他打招呼一样。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青春中带着俏皮,很招人。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红线里被软禁的红,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
秋山绘美就吃惊的看着小姑娘,又扭头看张碧云,嘿嘿的笑:“这不是你……你……唱的?”说道最后的时候,声音小了很多,怕自己说错了尴尬。
这时候张碧云就有些得意了,但是情绪还稳得住,表情也不会波动,只是微微的点头:“嗯,我唱过这首歌,但是原唱不是我。”
“我觉得你唱的真的很好听啊!”秋山绘美这时候又成了一个歌迷了,还兴奋的挨近了张碧云,“要不我们也上去唱歌曲?”她说的我们,其实就是指张碧云了。
张碧云就瞟了一眼吴子义,发觉他也朝自己看了过来,就矜持起来,说道:“不好吧?我们这么贸然的上台……”
“上去,上去,要么唱,要么不唱!”赖成刚就嘿嘿的笑了一声,有些看不上张碧云这这种欲擒故纵的小伎俩,又哼了哼,“瞧瞧人家小姑娘,多大方,想怎么唱就怎么唱,看她有没有将台下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她刚才还对我笑过呢!”秋山绘美诧异的说道,“怎么不把我们放眼里?”
“我还认为她对我笑的呢!”赖成刚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真是个傻……白甜!”本来他想说“傻比”这个词的,但是怕被师父听到了,自己要挨骂,就临时改了,但是还是很鄙夷秋山绘美的这种很傻很天真。
“试试看啊!”吴子义终于开口了,对着跃跃欲试的张碧云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