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徐阶将一叠叠奏本放在书桌上。
朱载垕坐在主位上,看都不看奏本一眼、目光直视着徐阶。
徐阶站在原地,一脸苦笑的表情、外加几分无奈。
都快到年底,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成功。
要说朱载垕不着急,他现在恨不得杀几个狗官祭天。
总有刁官想让自己当不上皇帝,必须要严惩一二。
“这一年以来,孤收到最多的不是变法与科学的成果、而是弹劾海瑞的奏本。
从年前弹劾直至年底,孤是真的佩服你们这种精神。
要是用在正当上,朝廷今年应该可以做许多事情了把?
孤在明年的时候,也能顺顺利利的继承大统。”朱载垕质问着徐阶。
徐阶默默的点头,又不是自己弹劾海瑞、而是其他文官。
闽地那么多的文官,结果被海瑞一道政令全部开除。
朝中那些大臣好不容易培养的棋子,结果毁之一旦。
他们是恨透了海瑞,也是极其的厌恶海瑞的独断专行、不讲情面。
“臣一直在教导他们做点正事,可他们说、诛杀海瑞才是正事。
海瑞不仅串改祖制、还要取代祖制、毁掉儒学,亦是人神共愤。
臣不好应对,只能一拖再拖、送上奏本由殿下裁断。
其实。。臣想将他们一扫而空,学习海瑞的做法。”徐阶是想开除那帮子文官。
可海瑞是海瑞、徐阶是徐阶,两者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要是能够借助朱载垕的手,清扫政敌的话、那自己方的势力更上一层楼。
朱载垕看了一眼徐阶,眼里是极其的厌恶。
说好了给自己一份满意答卷,结果是一堆烂摊子。
“本来海瑞是可以上缴数百万的罪银,可惜你们尽给他添乱!
导致他不得不用着数百万罪银,修复赣地的伤痕。
你说!这样子的臣子是奸臣?”朱载垕的火气很大。
朱厚熜什么都没有留给朱载垕,导致朱载垕想要做点事情、必须要先搞钱。
徐阶搞钱的能力,远远不如海瑞、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海瑞年前在京城查抄严府,所得600万白银。
之后前往赣地,收缴罪银500余万白银。
本来这500万白银可以进入国库,可惜。。可惜。。没了!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孤要你们有何用!”朱载垕歇斯底里咆哮着。
徐阶默默的不说话,自己才坐上首辅宝座、不想树敌太多。
稳一点才能长久,不稳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取而代之。
海瑞能力的确是有着,可他是文官的公敌、这种人死得比较快。
徐阶不想和海瑞有任何牵扯,最好是互不认识。
“臣!立刻根据奏本抓人,至少他们可以为殿下提供一百万白银!
这一点臣向您保证!廉政公署的人还在京城,由他们去都查抄。
海瑞。。真的不能待在赣地,他手中的权力太大。
臣。。建议。。调海瑞前往南直隶,整顿那边的腐败。”徐阶立刻做出决断。
朱载垕脸上挂着冷笑,示意徐阶先行坐下来。
徐阶战战兢兢地坐下,看来朱载垕认可了自己的决策。
“东南战事虽说结束了,但九边的压力还是存在着。
以及各地的天灾,朝廷还没有余力管辖。
一个字!钱!有了钱什么事情都好办,没有钱什么事情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