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妖艳女子的话呛了一下,小姑娘恼羞成怒了,不对啊,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啊,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啊,他们应该是受谴责的一方啊,谁给他们的胆子在这飞扬跋扈?“狗是人类的好朋友,怎么能用钱来衡量,什么脏钱你们都挣,真不要脸。”这话就让人有歧义了,尤其妖艳女子多想了,她这辈子最讨厌也最害怕被人说她不要脸,自己也是挣得辛苦钱啊,寒来暑往,陪司机聊天,提醒司机安全驾驶,舟车劳顿,哪一分钱是脏钱了?妖艳女子想到这里,一下子炸毛了,站了起来,怒视小姑娘,“你说谁不要脸?你再说一遍。”小姑娘没想到对方这么敏感,吓得退后一步,但是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是代表正义的啊,自己怎么能后退呢?一边做着心理建设,一边向前一步,对上妖艳女子,一字一顿的说,“我就说你,不,要,脸。”“啪”一个嘴巴扇在了小姑娘的脸上,五个红指印,在小姑娘白皙的脸上很清晰,一根是一根的。捂着脸,小姑娘惊呆了,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吗?咋还能打人呢?为什么要打人呢?咱们讲道理不好吗?你打人是不对的。这么多个疑问从小姑娘的大眼睛中问了出来,无声又委屈,但是没有人回答她。蔡根心里帮着小姑娘回答了她的迷惑,首先,对方不是君子。其次,这方水土奉行的是,能动手尽量不吵吵。最重要的是,对方觉得自己是在帮助小姑娘增加社会经验,不要跟个二傻子似的,出门在外管闲事,装蒜。小姑娘的同伴刚才一直没开口,因为这件事情本身也是小姑娘擅自行动,属于没事找事,他们不想参与。但是,自己一方挨打了,就是另一回事了,再不出面说不过去了,两个年轻小伙也站了起来,走到小姑娘的身旁,对着妖艳女子怒吼,“你凭什么打人?”“你们做坏事还打人,没有王法了吗?大家给评评理。”一个小伙看向了四周,首先看向蔡根他们桌,蔡根一下被关注了,有点不知所措,下意识的点了点,给予肯定。得到蔡根的认可,小伙子更自信了一些,又望向了角落里的两桌。一桌是穿白大褂的三个人,应该是救护车上的医生和司机。他们早就吃完了饭,在看热闹,迎上小伙子的求助,也都像蔡根一样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一桌是单独的一个中年大胖子,穿着讲究,还带着一个看着就高档的金丝眼镜,斯文而又带着富贵像,咋看都带着土豪气质。在迎上小伙子的目光的时候,不止是点头,还伸出了一只手,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意思是加油,真棒。小伙子得到了在场群众的支持,更自信了一些,还想再开口谴责打人的妖艳女子。妖艳女子无所谓的一笑,一把拍在大车司机的肩膀,示意该你出面了,俩小伙子我打不过。大车司机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并且站到了妖艳女子身前,低头冲着俩小伙说,“行了,回去吃饭,别没事找事,昂?。”两个小伙还没长开,都是一米七多,估计还没经历二十三窜一窜,大车司机一米八五往上,虎背熊腰,二百斤不止,视觉上对比实力相差太多,气势上完全压倒了两个年轻小伙。假设动手的话,两个小伙应该不会超过十秒,还得说完全防守的情况下。光棍不吃眼前亏,眼前的情况是说错一句话,就得动手了,小伙再次看向四周,希望有人见义勇为。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大夫一桌齐刷刷的低头吃着美味佳肴,土豪大哥专心的看向窗外的雪景。最后看向蔡根的时候,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蔡根没有低头,也没有看向窗外,而是对着小伙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算了,不要冲动。结论已定,没有外援,小伙果断的选择了妥协,估计挨打的年轻姑娘也不是他对象,没到舍生忘死的地步,或者多年的读书经历,让他们有了更智慧的选择,没有当场动手。两个小伙拉着年轻姑娘回到了自己桌,快速的结账后,开门出去了,回到了自己的小汽车。看对方认怂了,大车司机也没有继续追究,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出门在外,尽量不惹事,拉着妖艳女子做了下来,继续喝酒。经历过刚才的一场,两个人好像达成了一个默认的契约,也不吵了,悠闲的继续喝酒。蔡根他们跟看话剧似的,这场景一般在现实中不太经常看到,看得非常专注,以至于服务员上菜,都没顾上吃。看最后以代表正义的小姑娘落荒而逃收尾,蔡根感觉很可惜,意味深长的说,“小水,我敢打赌,那小姑娘一伙应该不是北方人。”贞水茵已经把饭碗端起来了,正在用力进食,听蔡根扯闲淡,也没停下来,满口面饭的说,“什么根据呢?”蔡根也端起了米饭,夹了一口酸辣土豆丝,酸的一嘬牙花子,这是真舍得放醋啊,太酸了,“首先是口音,其次是多事,最重要的是说话太多。”打嘴仗一般不是东北的习惯方式,没事不找事,有事不怕事,这两句话的直接后果就是,要么不动手,否则很快结束,战线不会很长,一般没有讲道理的环节。刚才,小姑娘一伙,给自己加的戏,太多了。小孙吃饭一直比较慢,抢不过贞水茵,更抢不过啸天猫,贞水茵都吃第二碗了,他第一碗才吃一半,看着窗外小姑娘一伙的车,只是发动了,但是没有走,好像在车里商量什么,“三舅,那姑娘挨一嘴巴就拉倒了?这不是贱吗?不挨打,不舒服是吧?”蔡根小心的夹了一口干豆腐,我去,这是放了多少盐啊,盐也不便宜啊,这么舍得下佐料吗?看样这个菜价全是佐料钱啊,也算物有所值了,不算黑心。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