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昱刚打了个哈欠,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幽幽问道:“金捕头,深夜前来,可是案情有了进展?”
金捕头拱手一礼:“刘衙司,凶手虽然已经死去,但此案依然扑朔迷离,而且...”
“嗯?”刘衙司抬起眼皮,追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我觉得张捕快与江星河有所勾结...”金捕头如实禀报。
“可有证据?”
“没有,下官正在努力搜集...”
刘昱刚听后,放下茶杯,双眸之中闪过一抹复杂:“那江星河绝非善类,巡抚大人之所以没杀掉他,就是想引出更多的‘残渣’,这件案子你尽管放手去办,发现可疑人等,立刻缉拿归案,绝不姑息...”
“是,刘衙司英明...”金捕头躬了躬身子,转身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苏晓珺拿着药箱子,来到牢房,昨夜金捕头已经下了命令,允许苏晓珺给钱辉治疗,所以狱卒简单询问几句,便让苏晓珺进去了...
“你且忍一下,这些伤若是不加紧治疗,很容易发炎感染...”
苏晓珺捣碎草药,敷在钱辉的伤口处,后者‘嘶’了一声,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汗水也挂满额头...
隔壁传来一阵阵嘶吼:“小贱人,等我出去后,定要把你大卸八块、挫骨扬灰,哈哈...”
张捕快自从被关进牢房,仿佛失去理智一般,大声诅咒着苏晓珺和金捕头,恨不得吃掉他们...
“安静点,再喊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狱卒谩骂一声,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打开铁栅栏,狠狠地抽了张捕快两鞭子...
钱辉处在半昏迷状态,感受着苏晓珺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不禁有些感动...
“苏...苏掌柜!”钱辉沙哑着张了张嘴,虚弱的声音如蚊蝇一般,飘忽不定...
苏晓珺‘嗯’了一声:“别乱动,虽然你与外人勾结,但罪不至死,这几日好好养伤吧...”
钱辉的眼角盈满了泪水,他捏着苏晓珺的衣角,抽噎道:“苏掌柜,我对不起你...”
说完,他佝偻着身躯,吐出很多血沫子,痛苦的模样,令苏晓珺眉头紧锁...
这种状态,根本无法交代案情的起因,苏晓珺得明日再来了...
她又仔细检查了钱辉的伤势,确认无误后,才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如月阁二楼雅间内...
杜掌柜和江星河相对而坐,桌案上的白釉瓷杯甚是精美,氤氲的茶气袅袅飘起,在屋内轻轻流转着...
杜掌柜得意道:“江掌柜,想必那个贱丫头已经走投无路了,此事这么一闹,她的火锅店势必会受到影响,哈哈...”
江星河勾起一抹嘲笑:“哼,想与老夫作对,她还没那个资本,让张捕快继续监视衙门的举动,我看那刘衙司,也不过如此...”
杜掌柜皱了皱眉,‘啧’了一声:“江掌柜,张捕快自打昨日出去,至今下落不明,会不会...”
“放心,张捕快做事干净利落,我最信得过他...”江星河一脸笃定道。
杜掌柜刚要说什么,只听‘哐啷’一声,房门被推开了,江昊钧气鼓鼓地走了进来...
“昊钧?”江星河蹙紧眉头,站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江昊钧瞥了杜掌柜一眼,又将目光落到江星河身上:“爹,我且问你,火锅店死尸一案,是不是你在背后操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