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捕头手里拿着一份书信,递给苏晓珺:“苏掌柜,这是刘衙司亲笔写的表扬信,你收好!”
苏晓珺双手接过,无奈地笑了笑:“江星河还未落网,现在高兴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此案若不是有苏掌柜在其中斡旋,恐怕至今也无法给江星河定罪啊...”金捕头笑着道。
苏晓珺又跟金捕头聊了一会儿,见夜色深沉下去,金捕头才起身离开...
铺开纸张,苏晓珺提笔写了封信件,又把江星河的画像叠好塞进信封,连夜派人送回双惠村...
翌日上午,周二牛展开书信,仔细看了一遍,又瞧了瞧江星河的画像,冷笑道:“哼,老狐狸,看你往哪儿跑?”
他吩咐手下:“大家最近都机灵一些,若是发现江星河的踪迹,立刻将其捉拿,都听明白了吧...”
诸位车夫纷纷点头,他们走南闯北、接送客人,每天都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人群,找到江星河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三天后,江绿村的村头,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车夫风尘仆仆,一脸憔悴,像是很久都没睡觉了...
马车内坐着江星河、江曼然还有江老夫人,车轮碾压地面,发出一阵难听的‘嘎吱’声,更加重了江星河的烦躁程度...
“咱们这是到哪儿了?”江星河撩开帷幔,看着马夫道。
“老爷,咱们到江绿村了,要不要下车吃点东西?”
江星河朝周围扫视一圈,见这个小村子还算富裕,沿街开了很多家饭馆和客栈,他咽了咽口水:“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好的!”车夫应了一声,将马车赶到一处客栈前,缓缓停下...
店小二见状,一脸热情地迎了上来:“喲,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江星河搀着江老夫人从车上下来,店小二打眼一瞧,面色稍有变化,但只是一瞬,他又笑眯眯地侧过身:“店内准备了热水,先喝口茶吧...”
“不必,好酒好菜都端上来,在拾掇出两间客房,银钱不会少了你的...”江星河吩咐道。
他作威作福惯了,即便沦为‘囚徒’,也要注重排场...
“老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店小二猫着腰,擦了擦桌椅板凳,随后便朝厨房走去。
江曼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脸不屑道:“这是什么破地方,满屋腐臭,不干不净的,真让人恶心...”
江老夫人蹙了蹙眉,叹息一声:“曼然,咱们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就不要挑三拣四了...”
江曼然闻言,心中怒火难消,她看向江星河:“爹,咱们为何要逃?那个贱丫头有什么好怕的...”
“休要胡说,再不离开县城,咱们小命就不保了...”江星河长叹一口气,冷笑道:“也多亏杜掌柜替咱们挡着,不然,咱们也不会顺利出逃...”
江绿村距离县城不算太远,大概六十公里左右,但在古代社会,马车的行进速度是很缓慢的,江星河用了三天时间,才跑到这个地方...
只要能远离颖都县城,不管去哪里都行,在与苏晓珺近一年的博弈当中,江星河输得一败涂地,如若不逃,杜掌柜就是他的下场...
他在县城的产业,包括酒楼、钱庄、赌铺等等,全都被官府查封了,能带出来的银钱,也只是一些珠宝首饰和古董花瓶...
这些物件放到偏远的乡村,可能是一文不值,但要流落到京城或者富贵人家,便能兑换很多银钱...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星河在颖都县当了这么多年的‘地头蛇’,岂能饿死他乡,沦落街头呢...
假以时日,他还要东山再起,到那时,他定将苏晓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抽筋扒皮...
江曼然双手拄着下巴,郁郁寡欢道:“我不喜欢这个地方,爹,咱们什么时候回颖都县?”
“还不是时候...”江星河淡淡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