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和周二牛在正堂等候,曼霜在苏晓珺的卧房内翻翻找找,急得满头大汗。
“小军,你说敬王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那块玉佩能救苏掌柜的命?”周二牛眉头紧锁,低声问道。
小军摇了摇头,长吁一口气,“可能这块玉佩跟卓府有很大的渊源吧,但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什么不太可能?”周二牛诧异道。
小军瞥了他一眼,眯了眯眸子,“苏掌柜是在双惠村出生的,而卓家远在京城,中间隔着千山万水,苏掌柜怎么可能会有卓家的玉佩呢?”
“是啊!我也很纳闷!”
周二牛捏着下巴,转了转眼珠,忽然抬起头来,“听说这块玉佩是苏掌柜的爹娘留下来的,当年苏青山和赵翠英到过京城,难道,这块玉佩是他们从丞相府偷出来的?”
小军一头雾水,他们对苏晓珺的过去一无所知,更别说已经死去多年的苏青山和赵翠英了...
二人正胡乱猜测着,曼霜从里屋跑了出来,手里捏着那块圆润通透的玉佩。
“小姐的东西不多,平日也很少穿金戴银,这块玉佩应该就是敬王所说的物件了!”曼霜将玉佩递给小军,道。
“好,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救出苏掌柜!”小军挼搓着手中的玉佩,站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周二牛也跟了上来,“我陪你一起去!”
小军摇摇头,“不必,卓月儿正在气头上,恐怕对你我都怀恨在心,二牛去了,势必会有危险!”
“可是你...”
“不用为我担心!”小军挤出一丝笑容,拂袖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丞相府内。
苏晓珺依然被绑在木桩上,全身鲜血淋漓,鹅黄色的衣衫,也被鞭子抽成了碎片,额头上的鲜血流淌下来,布满了整个脸颊。
卓月儿气喘吁吁地抡着鞭子,眼眶中充斥着浓浓的火光,“小贱人,今天本小姐就送你下地狱!”
“啪,啪...”
苏晓珺的意识在虚幻和现实中徘徊着,有那么一刻,她竟觉得身上的疼痛感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无尽的麻木和僵硬...
“小姐,她好像又晕过去了!”清河站在一旁提醒道。
“嗯?小贱人,竟然跟我装死?”
卓月儿咬牙切齿,面颊扭曲,看着清河,“去把酒坛子拿来,泼醒她!”
“是!”
可见牢房的地面上,遍布着殷红的鲜血和瓷器碎片,为了给苏晓珺增加疼痛,卓月儿已经泼出去四坛烈酒,每一次都让苏晓珺痛不欲生...
但自从被绑在这里,苏晓珺从未吭过一声,哪怕疼得她几近死去,也没有向卓月儿屈服。
而苏晓珺越是这样,卓月儿就越恼怒,她认为,要想驯服一个人,就必须让她跪在地上,舔自己的鞋尖,给自己磕头。
但面前的苏晓珺,估计这辈子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于是卓月儿越想火越大,每一次出手,都几乎要了苏晓珺的命。
清河捧来一坛烈酒,递给卓月儿,“小姐,您已经打了一上午了,还是歇一歇吧!”
“滚开,本小姐还没过瘾呢!”
卓月儿接过酒坛子,想都没想就朝苏晓珺泼了上去,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让苏晓珺不禁哆嗦起来。
她紧紧咬着牙根,想要睁开双眼,但眼皮像被胶水粘住一般,不管如何努力,她只能在半昏迷中强撑着。
丞相府门外,小军跌跌撞撞地跑来,两名侍卫将他拦住,沉声问道:“什么人?连丞相府都敢闯?还不快点滚开?”
小军来不及解释,拿出玉佩就交到侍卫手中,“快,快把玉佩递给卓丞相和卓夫人!”
“嗯?”
那名侍卫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见此物不凡,透着圆润的光泽,想必跟卓丞相有莫大的渊源,所以也没多想,瞥了小军一眼,“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