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卓老爷怒喝一声,大发雷霆,苏晓珺也是第一次见卓老爷发火,而且卓夫人此时脸色也不太好看。
“清河,扶小姐回去!”卓老爷命令道。
清河哪敢怠慢,上前去搀扶卓月儿,谁知后者‘哎哟’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卓夫人顿时慌了,“月儿,你怎么了?月儿!”
卓老爷和卓毅凡也是满脸焦急,虽然在气头上,但眼见自己女儿蜷曲着身躯,倒在地上痛苦呻吟,做家人的怎能坐视不理?
只有苏晓珺一脸惬意地吃吃喝喝,看着卓月儿尽情‘演戏’。
“月儿,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把郝太医叫来?”卓夫人急声问道,额头上也挂着一层细汗。
卓月儿双手捂着胸口,‘虚弱’地摇摇头,“娘,女儿没事,就是胸口疼得厉害,恐怕是有人故意诅咒女儿...”
“什么?诅咒?”
卓夫人满脸问号,自家女儿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平日就待在相府内,几乎闭门不出,怎会招来诅咒?
卓老爷皱了皱眉,看向苏晓珺,“璃儿既懂医术,不妨给月儿诊治一番!”
苏晓珺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微微笑道:“月儿既然没病,为何要帮她诊治?”
“嗯?”
卓老爷颇感诧异,但眼见地上的卓月儿痛苦难捱,怎会像没病之人?
“爹,娘,女儿的胸口疼,呜呜...”卓月儿大声呼嚎,目光却若有若无地瞥向苏晓珺这边。
清河站在一旁,哭诉道:“夫人,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扎了草人,故意针对小姐!”
“这,这怎么可能?”
卓夫人急得直跺脚,丝毫没有办法。
卓毅凡快步走出正堂,“我去宫里把郝太医请来!”
“快一些!”
“是!”
卓月儿在地上来回滚动,碧绿色的罗裙也沾满了污垢,但她全然不顾,‘演’得如痴如醉、无法自拔...
“娘,女儿若是挺不过去,您可要好好的,呜呜...”卓月儿哭得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卓老爷看不过去了,弯腰抱起卓月儿,放到藤椅上,低声问道:“那依月儿看,在咱们相府,谁最有可能扎草人呢?”
卓月儿眸光一闪,终于谈到关键话题了。
她看向苏晓珺,咬了咬牙,“当然是那个心思歹毒的贱人,自打她回到相府,就处处针对女儿,巴不得我早点死去!”
卓老爷听后,一脸诧异,回过头看了苏晓珺一眼,怎么想不太可能...
苏晓珺虽然平日不爱出来走动,但她天资聪慧,而且做事有礼有节,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腤臜之事?
卓夫人也反驳道:“月儿,你休要胡说,娘知道你平时与璃儿处处不合,但扎草人可是最恶毒的事,不仅会影响了我们相府的声誉,而且,你爹也面上无光!”
卓月儿抚了抚胸口,冷笑道:“爹娘若是不信,可到松林苑搜寻一番,若是不见草人也就罢了,可一旦找到,那她就是存心诅咒女儿,这相府,绝不能留!”
卓夫人和卓老爷面面相觑,一时都拿不准主意,只好将目光转移到苏晓珺的身上,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一般...
苏晓珺心里也窝着一股火气,卓月儿明摆着是想陷害自己,而且昨日小蓉和冬梅来到松林苑,鬼鬼祟祟的模样很是可疑。
如今卓月儿一口咬定,是苏晓珺私藏草人,那就说明她定是提前做好了一切,就等着卓老爷和卓夫人前去‘解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