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卓月儿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知道卓老爷正在责罚祝氏母女,便带着清河匆匆赶过来,打算看一场‘大戏’。
卓月儿还没出嫁之前,就很讨厌她们母女,如今能看到老爹惩罚她们,积郁在卓月儿心中的阴霾和愤懑也消散了许多,甚至忘记自己相公的不举之事。
“这是怎么了?”卓月儿看着祝氏母女被打得头破血流,掩饰住唇角的笑意,假惺惺问道。
卓老爷瞥了卓月儿一眼,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清河,扶小姐出去!”
卓月儿却上前一步,一脸嫌弃道:“爹爹,孩儿一早就说过,这对母女是个祸害,绝对留不得。您瞧瞧,现在事情闹大了吧?”
“卓月儿!”苏晓郡眯了眯眸子,看着卓月儿,“你既然已经出嫁,就不要插手别人的家事,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找找大夫,治好你夫君的不举之症,也省得你独守空房、忍受寂寞!”
“贱人,你放屁...”卓月儿睚眦欲裂,娇俏的脸颊上布满了怒色,“信不信我撕了你嘴?”
“够了!”
卓老爷怒喝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赤红的双眸仿佛要喷出火来,气得他全身颤抖,面容扭曲。
祝氏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抱着卓老爷的大腿哀求道:“老爷,看在臣妾的份上,您就饶了香儿一次吧,她...她终究是您的孩子啊!”
“滚开!”卓老爷一脚踢开祝氏,看向她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死物,丝毫不带任何感情。
“爹,打她,打死她!”卓月儿激动的双唇颤抖,指着卓香儿骂道:“要不是这个扫把星与敬王偷情,爹爹也不会名誉受损,更不会玷污了丞相府的声望...”
“卓月儿!”苏晓郡手捻银针,一双寒冰般的眸子仿佛蕴藏着千万把尖刀,直接刺向卓月儿,“再敢胡言半句,我现在就刺穿你的脖子。”
她很不理解,为何一个人的心理会扭曲到这种程度,从前就觉得卓月儿心狠手辣、刻薄无情,今天她算真正的见识到了。
卓月儿知道苏晓郡银针的厉害,登时吓得缩了缩脖子,躲到清河身后去了。
卓老爷显然失去了耐心,一把攥住卓香儿的头发,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幽幽寒光,正要刺下去的时候,祝氏扑到卓香儿身上,怒视卓老爷,“老爷既然这般无情,那臣妾就实话实说了!”
“你这逆妇,还想说什么?”卓老爷沉声问道。
祝氏扬起一抹从未见过的狡黠,阴恻恻道:“臣妾已经在府外安排了人手,一旦香儿有个三长两短,那她和敬王私通以及未婚先孕一事,很快便会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说到这里,祝氏的脸上挂着浓浓的恨意,哂笑道:“老爷一生爱惜自己的名誉,更见不得外人闲言丞相府的不是,香儿是卓家的三小姐,若是她玷污了贞洁,那么老爷也别想独善其身。”
卓老爷闻言,瞪着一双惊骇的眸子,怔怔地看着祝氏,脸色愈发难看,手中的匕首也掉在地上,要不是侍卫搀扶及时,他差点身子一歪晕倒过去。
“爹爹,你没事吧?”卓月儿冲上前来,轻抚卓老爷的后背,旋即瞪着祝氏,厉声骂道:“你这贱妇,竟然算计到爹爹头上来了,真是狗胆包天。”
说完,卓月儿朝着卓香儿就啐了口唾沫,脸上挂着深深的嫌弃和厌恶。
卓老爷只感到胸口发闷,内心的火气发泄不出来,似乎憋成了内伤,让他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好啊,好...”卓老爷自嘲般的冷笑一声,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卓月儿见状,也赶忙跟了出去,生怕苏晓郡借此机会报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