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观战的寒赤尔紧张到了极点,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大将被打翻在地,战局很不乐观,若是被顾墨之当众杀死,岂不丢了黎缰族的脸面?
于是他拿出弓箭,搭上弓弦,偷偷瞄准了顾墨之,若是他还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寒赤尔会毫不犹豫地射死他。
这一幕,被对面的简从文和申耀凯看在眼里,见寒赤尔打算偷袭,于是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均准备好了弓箭,打算跟寒赤尔对射。
这次寒赤尔来到福勒县,只带了一千多人,而福勒县内驻守着四万多名朝廷官兵,若倾巢而出,不把寒赤尔活活打死,也得扒一层皮,就算山中的黎缰族大军纷纷应援,也远水解不了近渴。
寒赤军看着自己的战马被顾墨之一枪击杀,眼里瞬间盈满了怒火,抓起长刀,从地上爬了起来,“顾小儿郎,你真是给脸不要,竟然杀了我的火龙马!”
顾墨之眯了眯眸子,冷笑一声,“哼,火龙马?我这就送你去火龙国,老狗,拿命来!”
说完,顾墨之从马背上腾空而起,身形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残影,速度之快,让寒赤军根本无法做出判断,只能挥舞手中的长刀,漫无目的的格挡着。
只听‘砰’的一声,银枪破空而出,在寒赤军面前闪烁出数道枪花,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斩断了寒赤军的长刀,后者闷哼一声,直接被打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寒赤军扔了断刀,双手紧紧捂着胸口,看着顾墨之朝自己缓缓走来,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恐惧。
“这怎么可能?咳咳...”寒赤尔呢喃了一声,全身颤抖不止,“这哪里是中了蚀毒的病人?咳咳...”
按理说,只要中了黎缰族的猛毒,用不了半日,便会躺在床上高热不退,全身经脉紊乱,坚持不了三天,便会奄奄一息。
可面前的顾墨之,生龙活虎、英姿飒爽,周身上下所散发出的威慑力,是常人无法比拟的,这哪是中毒患者,分明就是索命的死神。
想到这里,寒赤军意识到自己不是顾墨之的对手,便偷偷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打算用老办法对付顾墨之,这世间,哪怕真的有战神存在,可一旦中了剧毒,也会变成乖顺的绵羊。
这一小动作落在顾墨之的眼中,他勾了勾嘴角,不等寒赤军把瓶塞揪开,便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他的面前,周围迸发出的杀气撩动了寒赤军的发丝。
“呯,呯...”银枪直奔寒赤军的脖颈而去,后者抽出腰间佩刀格挡两击,手中的药瓶也滚落在地上。
“老狗,你真以为区区一瓶毒药,就能要了本将军的命?”顾墨之脸上布满了杀气,攥紧长枪就刺入寒赤军的胸口之中。
“啊...”
寒赤军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胸前的铠甲破碎开来,一缕鲜血奔涌而出,瞬间浸染了干燥的地面。
顾墨之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稍一用力,整个长枪便贯穿了寒赤军的身体,而后利落的拔了出来。
只听‘扑腾’一声,寒赤军一声不发的倒了下去,一命呜呼了...
“顾将军威武,顾将军威武...”
将士们为顾墨之加油助阵,就连城墙上的士兵也挥舞着长枪,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响彻天际。
寒赤尔见状,双眸布满了血丝,怔怔地看着如同烂泥一般的寒赤军,只感觉一股火气燃遍全身,攥紧手中的弓箭,就要朝顾墨之射去。
下一瞬,简从文和申耀凯也拉紧弓弦,瞄准了寒赤尔,但凡他敢对顾将军不利,这些士兵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险境,寒赤尔扔了弓箭,踢了踢马肚子,朝前走了两步,“顾小儿郎,你果然有两下子,连我手下的大将都能击杀,看样子能耐不小啊...”
寒赤尔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刀,嘴上虽说着讥讽的话,实则内心早已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