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爷闻言,气得双眸喷火,胸口起起伏伏,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萧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见卓老爷怒视着自己,萧敬扬起嘴角,笑得愈发邪恶,“卓丞相,三小姐身上不见任何长处,唯独这肚子倒很争气,本王只跟她缠绵了三四次而已,香儿就怀上孩子了,你说气不气人?”
“敬王,你不要太过分!咳咳...”卓老爷怒拍桌案,只感觉一口老血涌上喉间,差点没喷出来。
萧敬似笑非笑地摇摇头,一脸无辜道:“卓丞相,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按理说,是你那闺女主动勾引本王才对。记得二小姐婚礼当天,是香儿把本王拉到假山后面,然后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
说到这里,萧敬翘起二郎腿,随手端起茶杯,继续道:“既然三小姐这般不知廉耻,一心想要嫁入王府,那本王便成全了她。卓丞相,我这做对不对啊?嗯?”
卓老爷面容发紫,双唇剧烈颤抖,真想劈头盖脸地骂萧敬一顿,但他理智尚存,生怕口无遮拦而影响了自己以后的仕途...
“敬王!”苏晓郡眯了眯眸子,冷笑一声,“敬王到底在得意什么?你以为相府的三小姐未婚先孕,你就能逃得了干系了?”
“卓大小姐,本王现在不屑跟你对话!”萧敬高傲的抬了抬下巴,而后抿了口茶水,还未品尝出味道,就一口吐了出来,冷冷地扫了卓老爷一眼,“卓丞相,你这里好歹是堂堂丞相府,平日里就用这等烂茶叶来招待客人的?”
“呵...”江霄儿嗤笑一声,勾了勾嘴角,“敬王怕是忘了,我们丞相府门口挂了一张牌子,上面专门写着狗和败类不准入内,难不成敬王不识字?还是假装没看见?”
“卓璃儿!”
萧敬‘啪’的一声扔了茶杯,正要破口大骂,就被苏晓郡给‘怼’了回来...
“敬王,有句话说得好,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能跟卓香儿勾三搭四、行龌龊之事,就能看出你的人品和德行。更何况,敬王从来都不是我们丞相府的客人,所以你也不配喝上好的茶水!”
一番话‘怼’的萧敬哑口无言,可见他青筋暴露、面颊扭曲,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道:“卓璃儿,就凭你刚才的那番话,本王就可以定你一个侮蔑皇室的罪名,届时你们相府上下,谁也别想全身而退...”
萧敬明显是气坏了,因为有些难听的话卓老爷和卓夫人不便说出口,萧敬再不堪也是当朝皇子,而卓老爷做为丞相,是皇家之人的大臣,不敢有太多僭越的举动...
但苏晓郡就不同了,自打她来到京城,结实了萧敬之后,就从未把他放在眼里,从前开火锅店时,萧敬频频过来骚扰,苏晓郡都不曾有半点退缩,更别说现在了。
“敬王,我劝你现在就去皇上面前,告发臣女辱没了皇室,一刻都不能耽搁,你敢去吗?嗯?”苏晓郡抬起一只手,看了看指甲上新涂的蔻丹,样子慵懒极了。
萧敬声音有些颤抖,哆哆嗦嗦地指着苏晓郡,“卓璃儿,你...你别逼我!”
苏晓郡闻言,抬起眸子,“啧啧,敬王,臣女哪敢逼您啊!是你刚才自己说,要定我们丞相府的侮蔑之罪的,现在怎么不敢承认了?”
萧敬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撞翻了身后的椅子,直视苏晓郡,“好,你想把此事闹得鱼死网破,那本王奉陪到底!”
苏晓郡微微叹了口气,连看萧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而是端起茶壶,给卓夫人斟了杯热茶,这才缓缓开口,“敬王,若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我们丞相府的确会被人诟病和耻笑,但你呢?”
苏晓郡放下茶壶,一双犀利的眸子扫向萧敬,眸光之中闪烁着寒冰般的锐利和阴冷,“若皇上知道此事,当朝皇子调戏卓家幼女,导致她未婚先孕,丢了贞洁,变成了残败之躯,今后已无法嫁人,皇上势必会大发雷霆,今后的太子之位,也与敬王无缘了!”
说到这里,苏晓郡幽幽起身,走到萧敬面前,“敬王,你这么做,无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若不计后果,那咱们可以试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所以,你别高兴的太早,我们卓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