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河,你别给脸不要,难道想去牢房里坐一坐?”苏晓珺停下脚步,回头怒怼道...
赵金河脚步一顿,撇了撇嘴,刚要说什么,就见街道尽头赶来一辆马车...
片刻后,张伯从马车上下来,狠狠瞪了赵金河一眼,随后看向苏晓珺:“苏掌柜,这个家伙简直是胆大包天,自打您来到县城以后,他就开始偷东西,然后出去赌博...”
张伯缓了口气,继续道:“我三番五次地劝阻,可他就是不听,现如今火锅店的桌子椅子餐具,前前后后丢了不少,都是他偷的...”
赵金河老脸一沉,强行狡辩:“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偷东西了?你有证据吗...”
“哼,想要证据是吗?那请随我到当铺打听一番便知,你这张嘴脸,当铺掌柜早已熟记于心了...”
张伯气得满腔怒火,两眼放光,恨不得当街掐死赵金河...
苏晓珺听完一番讲述,早已阴沉着脸,她蹙紧眉头,看着赵金河道:“可有此事?”
“外甥女,我...我!”赵金河低声嗫嚅着,心虚得抬不起头来...
苏晓珺眯了眯眸子:“本以为你改过自新,可为火锅店出一份力,没想到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是那副德行,我供你吃喝,已是仁至义尽,你却以怨报德,忘本负义,到底居心何在...”
一番话臊得赵金河彻底崩溃,他‘扑腾’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晓珺,舅父做错了,求求你原谅我这次吧...”
“把他给我拉起来,这等人渣下跪,怕是要折了我苏晓珺的寿命...”
张伯上前一步,将赵金河拖了起来...
“苏掌柜,如今赵金河在赌铺输了很多银子,打手们常常跑到火锅店去闹,我实在没办法,才过来找您的...”张伯唉声叹气道。
苏晓珺行至赵金河面前,沉声问道:“你欠了赌铺多少银子...”
赵金河讷讷不敢言语,只是低垂着头颅,像是在忏悔一般,老脸上的皱纹也微微抖动着...
“问你话呢,到底欠下多少银子?”
苏晓珺大吼一声,吓得赵金河身子一抖,如筛糠一般哆嗦着...
沉吟良久,他才喃喃道:“欠下三十两银子...”
张伯听后,抡起手臂就砸了他一拳,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败类,三十两纹银,把你这条贱命卖了都不值,却无故给苏掌柜添麻烦,真是该死...”
金秀儿也气鼓鼓地骂道:“倒打一耙的狗东西,当初苏掌柜就不该收留你...”
赵金河露出一脸苦相:“外甥女,我...”
“别叫我外甥女,我没你这个舅父...”苏晓珺冷言回道。
三十两银子意味着什么,就不用多说了,当初苏晓珺在陈俊山手里租下药田,也不过二十三两纹银...
正如张伯所说,赵金河这条烂命都不值三十两,如今却让苏晓珺为他偿还债务,天理何在...
“张伯!”
“在。”
苏晓珺咬了咬银牙:“你即刻回到双惠村,把赵金河的所有东西都扔出去,今后,他若是还敢靠近火锅店半步,就打断他的腿,出了事,由我一人承担...”
“知道了苏掌柜...”张伯应了一声,登上马车后,便扬长而去。
赵金河听后,如行尸走肉一般,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苏晓珺瞥了他一眼:“你欠下的三十两银子,我会替你付清,从此刻开始,我们斩断关系,绝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