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菩提这才将拂尘收回去骂了一声,“早前不听我劝跑去捣乱也就罢了,如今还敢欺负自家人,砸你一下算清的,若是青越不原谅你,那我这兜率宫就再容不得你了!”
还以为要靠自己才能给青越撑场子的苏吉利顿时又重拾了对须菩提的敬畏之心,她悄悄地扯了扯青越的袖子,嘀咕一句。
“我还以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感情是被一只牛给欺负了,喏,老君都发话了,要怎么处理这只牛精可都看你了。”
青越还沉浸在周遭缓慢飘荡的味道中,闻言回神,瞥到青牛精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蔑和不屑,当即气了。
早前广灵对他虽然也没好脸色,却从来都只是嫌弃,而不是这只青牛精这种高高在上的眼神。
众生平等,他虽然是个差点被灭了族的鬼族之人,却也不愿意受到这种轻待的。
青越哼了一声,“我的神仙酒,天上地下也就那么两壶,再也酿不出新的了,这只牛精看着也不像是诚心悔过,一想到日后他还要和我继续呆在兜率宫,我就不乐意。老君,要不然就把它……”
丢掉二字还没出来,青牛精的脸色就变了。
他以为仗着须菩提的势头,青越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对它说出什么狠话的,可它万万没想到身为鬼族前朝大将徒弟的青越根本不怯什么所谓的恩情地位,当即就慌了神。
他在西游时已经被仙佛都记恨上了,若是没有须菩提兜着,怕是一被放出去就要被治到家,既然青越不愿意低头,那它低一下总是可以的。
低两下都没问题!
青牛精当即嗷的一声朝青越扑了过去。
“青越仙人,是小妖错了,是我嘴贱,不该动那两壶酒,还故意将酒香染到广灵衣服上,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本来置身事外的广灵闻言眉头一皱,终于对上了号。
怪不得一大早青越就怂着狗鼻子说他是贼,原来是因为酒香!
合着这个青牛精还想拉自己下水!
再怎么也是兜率宫一起住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想不到只一壶酒就被背叛了,还不如一个牢房重犯呢!
广灵怒气冲冲的也朝青牛精围了过去。
青越和广灵也有融洽的时候,如今有了“共同的敌人”,更是一致对外,青牛精被左右围在墙边上,当真是胆儿都被吓破了。
苏吉利见青越不再生气,这才转回朝须菩提表达了来意和谢意。
须菩提摆了摆手,比苏吉利设想的大方多了,“不就是替你这个额纹,比起你马上要去的南北方天,算什么?”
苏吉利隐隐听出不对,心头一跳。
“老君,您是说,南北方天之行……快了?”
须菩提丝毫不嫌炸弹扔得多,点了点头又道,“是,我估摸着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儿,所以在发现你利用唐久师身子渡佛骨劫难的时候才会动了恻隐之心帮忙。还有件事你也得知道。”
“什么事?”苏吉利心头不好的预感越发强大。
“我算出观音近日将有命劫,你替我去一趟南海紫竹林,若是见不到她,就给东方朔带一句话,若要报恩就早些动手。”
早些动手?对谁动手?
苏吉利没回味明白,可听到观音有难,也顾不得什么,叮嘱了青越日后和广灵好好相处就马不停蹄的飞了一趟南海紫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