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扛着一把拇指粗墨竹下山的佟晓满嘚见大旺子的声音停了下来,把墨竹靠在大树上,“我看看。”
佟晓满走到大旺子旁边一看,顿时大喜,“哟,发财了大旺!这种紫兰可是稀有物呢。”
她正要蹲下来挖,突然闻到一股松脂味,抬头一看,这棵百年老松树不知被谁砍了一道口子,流了长长的一道松脂。
松脂晶莹剔透,阳光从树缝里折射在松脂上,散发出五彩的光茫,非常漂亮。
“这谁干的?”佟晓满一脸可惜的看着大松树。
“村头沈洪生的堂大哥沈洪成干的,他是木匠,经常上山砍树哩,那边还有好几棵呢。”
佟晓满抬头看去,确实有好几棵都被砍了。
佟晓满把紫兰挖了连着泥放进背篓里。
然后把松脂都掰了下来。
“晓满姐,你要这些干啥呀?”
佟晓满把松脂小心翼翼地收进背篓,“走吧,下晌还得去窑洞那里。”
她准备下午踩泥捏坯,明日再烧一窖陶器,后天把挖来的树先送去方文风的别院。
先把宅子的大局布置做下来,细微的布局在慢慢整理。
“晓满姐,下晌我不能替你干活了,我得回去帮我娘拔稻草。”
“先,你忙你的。”
两人扛着竹子,背着背篓下山了。
刚回到山洞门口,便听见下河道传来吵闹声。
“好像是秋燕姐回来了。”
佟晓满也听出来了,这姑娘像是在跟人吵架。
仔细一听,吵架的地方正好是她存放各种树的地方。
佟晓满大惊,扛着墨竹往山下跑。
“人家的东西放这碍你啥事了?这么大个地儿你非要占这个地方,显然就是欺负人!”
佟晓满来到下河道,便看见沈秋燕叉腰怒吼。
“这是咱村的地盘,老娘爱占哪个地儿便占了一个地儿,你个小丫头片子管不着。”
佟晓满看见沈洪生的媳妇儿二梅把她放在浅水区的养着的树扔到河里,气得把肩上的墨者扔地上。
大旺子飞快的跑进河里把抢回来辛苦砍回来的树。
“发生啥事了?”佟晓满扫一眼似是要吃人的二梅。
沈秋燕瞪一眼张二梅,“她要在河里洗麻皮,这么大个地儿非要占你那块地儿,还好我瞅见了,要不你这些树全被她给扔河里了。”
这妇人就是存心恶心人。
佟晓满瞅了眼手脚忙乱的大旺子,“让她扔,一会咱找沈洪生要银子去。”
张二梅怒视佟晓满:“穷疯了吧,还想找我家要银子?!你咋不到大街上去乞讨呢。”
“谁扔我的东西,我找谁要银子。”说着看向大旺子,“少了几棵都清点出来,一会到沈洪生家里去要银子。”
“嘿,你个小贱妇还真来劲了是吧!”张二梅气休休的踢了脚旁边那捆枫树,“你倒去啊,老娘立马去村喊村长来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