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中山装的人对他的提议无所谓。
“你有人选就行,这次我失去一个暗藏棋子,剩下那个必须用在刀刃上。”
他的原则向来就是一击不中就放弃,不去与气运好的人较劲。
穿制服的人比他执拗,对方爱咋咋滴,只要不让他出钱出人,他没意见。
众人都是老关系,谁还不知道谁,他这话一出,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穿制服的人点头,“我会安排下去,要用你的人时再和你说。”
其余人都没在任远博一事上掺和,见他们说完,开始谈论起正事。
倒不是说他们对那笔遗产不感兴趣,而是时隔这么多年。
所谓遗产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上次任远博夫妻交待得也很清楚。
眼看着身边发财的人一个个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他们哪里还坐得住。
就他们这群人,谁手里没几个值钱的老件,不敢换成钱,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要紧。
现在更多人关心的,还是要么想办法赚钱,要么想办法坑别人钱。
穿中山装的和穿制服的,这两人从前与任远博外家有点牵扯。
至于具体的大家都是揣着明白当糊涂。
要么有恩,这个说起来尴尬,要么有仇,这个其实不太说得通。
谁会盯着仇家的钱,而不是仇家的人头,在座的又不是三岁无知小儿。
其实大家都高看了这两人,他们和任家两位老人并没什么直接接触。
谈不上恩怨情仇,就是那会儿任家两位老人是他们仰望的存在。
现在有机会把这两人直系血亲后代踩在脚底下,还将他们遗产霸占。
能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他们扭曲的心理。
这些事情,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和大家解释。
在座的谁还没点不便于说出来的私事,需要借力解决。
这边发生的事情,任远博一无所知,宗福来却接连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心里特别担心他,却连去哪里寻人都不知道。
省城大学的军训并没有明确通知军训地点。
就算她去学校里问都不见得能问出来。
毕竟他现在不过是这届新生的家属,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受到重视。
她还不敢愁眉苦脸让三个孩子跟着不开心,家里仨孩子对情绪感知比她还敏感。
思来想去,她干脆找老方,让他掐算一下。
“我看你这是瞎胡闹。”老方不愿意,他现在是“神医”,整这玩意儿掉份。
以前没办法的时候,也仅仅偶尔为之。
宗福来却没管他吹胡子瞪眼睛的不开心表情。
“哎呀,老方,我现在是真没办法,最近一直心惊胆颤,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又没撒谎,这就是她的真实感受,“我都担心得睡不着觉,你看我状态多差。”
老方闻言仔细看了看她,果然气色不太好,精神状态有些萎靡。
“你呀,就是爱瞎操心,谁能一生顺遂,有波折多正常。
凭你们现在的能力,解决起事情来不是小菜一碟。”
就算他费力掐算,对解决问题的帮助有多少难说得很。
宗福来不愿意跟他磨叽,“老方,痛快给句话,帮还是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