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中山装男人面前,她不想露怯才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一个人朝着声音传过来的地方走,不一会儿就发现来到有人来往的巷子口。
从这里拐出去就是大街,到大街上她勉强能够辨认方向。
想着中山装男人还要筹钱,她不慌不忙朝着百货商店走去,至于那些现金,早被她放入农场空间。
黑布口袋则被她取下来放在背着的口袋里,路上还心情不错地买上一串油果子吃。
中山装男人急匆匆赶到大伯家,他的大堂兄身体孱弱,若是不想办法到国外医治很难康复。
大伯一家于他而言比父母亲兄弟还重要,若不是他们护着,他早已做古。
“咚咚咚”这是他习惯地敲门方式,三声之后,门就从里打开,“小武,你来啦,进来坐,我去叫你大伯母做些你爱吃的菜。”
“不用,大伯父,我现在时间很紧张,没时间说这些,你这里有多少钱,赶紧全部找出来。”
说完他拿出刚得来还没捂热的五根大黄鱼,“这是我今天买到的,那卖家还有,但我已经筹不到钱支付。”
他口里的大伯父将大黄鱼拿在手里,各种看来看去,之后还用指甲去划,并激动地进入房间拿出一个克重秤来。
放上去果然是标准大黄鱼克重,他有些激动,一边咳嗽一边说,“这是以前统一铸造的官银,不错,你买来多钱?”
中山装男子想了想,“那人说她东西品质好,价格低不卖,现在不比前些年,这种东西不好寻,好说歹说7300元一根。”
“还能买到多少根?”大伯父显然对这种大黄鱼十分喜欢。
“她说看我们能给到她多少钱,具体我怕得罪她没敢问。”其实我也不清楚伯父能吃下多少大黄鱼。
他虽然对大伯父一家忠心耿耿,但这次大伯父一家若真是偷渡成功,那往后可能再见不着。
那五根大黄鱼已是他这些年黑道白道混来混去的全部家财,他打算送给大伯父。
他报的价格比实际成交价格高一百元,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钱已用尽。
“那人好不好动手?”大伯父声音有些违和地在他耳边响起。
中山装男子身上不由泛起一身鸡皮疙瘩,没想到大伯父居然怂恿他黑吃黑。
想想机警的交易女子,他摇摇头,“我们一开始交易是在仓库那边,她认识以前的仓库头目,现在约我在百货商店交易,你就该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我担心乱来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敢尝试。”
“小武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翼翼,男人该狠就得狠,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会会那人。”
大伯父眼睛里露出凶光,让中山装男子很不适应,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眼前之人。
他记忆中的大伯父,向来温文尔雅,对人特别温和客气,什么时候变成眼前这般暴戾?
“那我们带不带钱去?”他有些迟疑。
大伯父想了想,“带,我把这边现金点一点,估计最多能买五根。”
他去年拿到政府赔偿下来的钱还不到二万,其他钱是他想办法“巧取豪夺”来的。
不过这些事情他都没让人知道,此时要全部拿出来他还有些舍不得。
可他现在就只有一个儿子,偷渡出去,大黄鱼可比人民币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