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他走,都没能让家里人按照他的“最佳规划”,往一心赚钱的道路上走。
假期有限,他不得不在离开前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写下来,让父亲能够再斟酌考虑,然后遗憾归队。
作为农村娃,若是他不能努力往上升,根本没有未来。
他现在已经是班长,只需要再升一级当上排长,以后的路就会好走很多。
这次回家后,他打算接下来过年都留在部队寻找机会,不再回村做无用功。
齐千山对于齐海军写的东西看了又看,左思右想之下,还是不愿意冒风险去挣钱。
最后他找到宗庆山申请宅基地,建房子搞养殖他可以接受,毕竟山里有草,地里粮食丰收后产量可观,多喂些牲口完全没问题。
齐海鹏对弟弟的期待值比较高,结果却没能得到任何实质上的帮助。
如今父亲要学宗家搞养殖,让他的心里落差更大,时不时就会想到,若是当初把宗福来娶回家……
宗福来不知道还有人一直惦记自己,她虽然骨折,但实际上能够自己照顾自己,还能做些轻松的家务活。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很快过去,不知不觉她的骨折基本恢复,距完全恢复还有一段时间。
但她等不及,担心远在首城的任远博出事。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之际,她发好电报就踏上到首城的旅途。
一个人的行程很简单,背包里只有简单衣衫与吃食,值钱的东西统统放在空场空间里。
路途上她本来打算谁都不搭理,清清净净到首城,不想在火车上却遇到突发情况。
她买到的票是硬卧上铺,对面下铺住着一位头发灰白的老人。
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是个病人,脸色蜡黄,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太好。
与这位老人同行的有一位医护人员和两位病人家属,可见这位老人的病情不轻。
硬卧车厢面对面共六张床六位旅客,除他们四人与宗福来,还有一位身体富态的老人。
初春还有点倒春寒,这位身体富态的老人有些咳嗽。
年纪大的人咳嗽很正常,但问题就出在他的咳嗽声音太大上面。
病重老人受不住身体富态老人的咳嗽声,想让他换位置,身体富态的老人还算配合。
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愿意换位置的,实在是咳嗽让人联想的有点多,大家更担心他得的传染病。
拖来拖去,病重老人有些受不了,病情加重,列车员没办法请求广播寻找医术好的医生帮忙。
但来的医生表示病重老人身体太弱,火车上医疗条件跟不上,必须得有极好的参片类滋补品吊命。
宗福来原本不打算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但人命关天,她不得不拿出一片上好品质的野山参。
虽然是一片,但算下来也至少得几十上百元,她有些肉痛地递给那位老人。
“这是我家里珍藏的野山参,我手里就只有这一片,原本是打算到首城卖掉换钱花的,你们可不可以补偿我一百元钱。”
不哭惨不行啊,万一别人以为她身上有一根,那她损失就太大了。
这一片含服的话,药效至少能保持一天左右,火车上这段时间完全能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