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派出五个打探消息的,现在回来二人,什么收获都没有。
剩下三人,他难免担心这些人一无所获。
尽管他把情绪隐藏得很好,但宗福来还是能感觉到。
他在不安,尽管她的感应微弱,但想想最近的一系列事情,她自己何尝不是心里如压着块大石头。
她想方设法承包下大荒山,那时候还真不知道后续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当初目的很简单,避免大荒山再度成为化工厂基地,以及给自家一个致富奔小康的机会。
认真说起来,这两个目标都已实现:家里人均能成万元户,大荒山的赚钱效应明显,再不可能被当成化工厂基地折腾。
她现在没有不舍得大荒山,但她不愿意被人利用,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她不允许大荒山成为某些人的“后花园”,那样的话,但凡这些人出事,他们一家子都会遭殃。
更何况真要被人拿捏住,发现宗家并没有“背景靠山”,贪心的将宗家囫囵吞下都有可能。
是以在这件事情上,她的态度十分强硬,并数次在父亲面前表明立场。
宗庆山当然是支持闺女,口风极紧,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把事情往女儿女婿身上推。
让那些好不容易逮到他询问的人跳脚不已,其中受人所托来打探的吴村长更是觉得棘手。
就算他没有受人所托,同样好奇大荒山的一切:比如大荒山背后究竟是谁,多大官,大荒山的大肥猪为什么出栏时间只需要四个月左右,为什么鸡鸭鹅生存率与下蛋率比比普通农户高……
然而,除了明显的敷衍说辞,其它什么消息都没得到,更不要说独家绝密之类。
更让他郁闷的是,把宗庆山灌醉后,对方居然一言不发,再怎么引导都无济于事,白瞎他一瓶好酒。
吴村长百般拉拢加请客吃饭喝酒,从宗庆山这边却一无所获,这些费用他哪里好意思找托付之人讨要,心里闷闷不乐。
他自己把剩下的酒全都喝下肚,难得弄到手的好货色,可不能浪费。
晕晕乎乎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任远博派到镇上打探消息之人丁明勇。
他本就是大荒山上干活的老实人,见吴村长走路摇摇晃晃,明显是喝醉酒脚步不稳。
“我说同志,你这样是没办法赶路的,找个地方坐着歇会儿。”
吴村长“嘿嘿”笑起来,“我没办法赶路,笑话,我可是村长,说出来不怕吓着你,我走山路能一口气上百里。”
他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的开始往外倒,把自己吹捧得对方都不好意思听下去。
丁明勇从来不知道还能有脸皮如此厚之人,怪不得对方能当村长。
换成他自己,想想都起鸡皮疙瘩,“同志,你家在哪里?”
若是不太远,他送送不费工夫,远的话,那他就尽量劝对方多歇歇,莫急着走。
“我家,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家在哪,我,我不回我家,我要去宗庆山家。”
说到这里,他激动起来,“那厮喝过酒还能说话滴水不漏,我就不信我若是住到他家去,还能发现不了他的秘密。”
丁明勇觉得自己听到了不得的话题,当下顾不上对方会不会醉酒呕吐,略带紧张的站在他身边。
“宗庆山,他有什么秘密值得你这般费功夫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