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没办法不恼怒,任远博让人传的不是流言,全都是可以找出实锤的事实。
尤其是项高峰的年龄,邻居里有部分老人是知情的。
因为当初任远博的母亲为此事闹过,让他一度面子很难堪。
然后就是现在住的这栋房子,有关系的肯定能查到,最初是任远博母亲名下。
最后当然是所谓的那些嫁妆,当初他收入少,家里全靠任远博母亲的嫁妆四处打点。
否则的话他当初哪里会愿意伏低作小,使出百般手段把对方哄到手。
任远博的母亲,年轻时算得上是耀眼的白富美,就是脾气不太好,还认死理。
若不然他不会纠结好久都没不定决心,最后实在是被逼无奈。
想起往事,他的眼睛都是红的,你逼我,现在你儿子也逼我,混账东西!
他们一家再怎么愤怒,再怎么解释,依然挡不住大家的八卦热情。
“你听说了吗,那个项家啊,还真是看不出来,贼狠。”
“是啊,那家人简直就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怪不得日子过得那般滋润。”
“我就觉得奇怪嘛,那项明可是三代贫农,二婚还娶的是个乡下寡妇,怎么日子过得比我们都好。”
“还说什么想他大儿子,我呸,当初把人家赶到乡下去,现在看人他大儿子赚大钱,眼红了。”
……
眼红的人不止项明一个,知道任远博与承包大荒山的人家相关,还是那家人的上门女婿时,谁不瞬间化身柠檬精本精。
一年到头赚钱多不说,还赚得轻松不会担心出事情,那什么全国最有名的报纸都力挺,多厉害!
项高峰没想到他不过几天没回父母家,筹谋好的事情全变了模样。
“妈,那小子太狠了,现在怎么办?”
廖白云坐在舒适的沙发里,调整成自己最喜欢的姿势。
还不忘拿出修甲刀,慢慢悠悠修剪指甲,闻言不以为意,“这事情你不用管。”
项高峰不乐意,难道说家里要放弃那个钱袋子,他都已经把一切都规划好,就等钱到位了。
“妈,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不管就这样任谣言满天飞?”
廖白云觉得自家儿子太过沉不住气,声音冷了几度。
“你想管,那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管?”
项高峰闻言顿时有些吱吱唔唔,他要知道还问个啥。
不过他觉得今天的母亲状态明显和之前不一样,“妈,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计划,故意瞒着我?”
廖白云怎么可能向儿子兜自家男人的老底,万一把某人惹得恼羞成怒。
对方发起脾气来她都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傻到去试的。
“你呀你,我要真做个什么,瞒你做什么。”说到这里,她觉得屋里似乎空旷了点。
自从儿子娶媳妇搬出去,女儿又嫁出去之后,这个宅子似乎就显得空荡荡的。
“高峰,我觉得这屋子太空旷,你想办法帮我给拾掇一下。”
项高峰不明白自家母亲干嘛这么生硬的转换话题。
但他向来被母亲宠,是以对她的问题当然也是重视的。
“这边屋子以前也这么冷冷清清的,我还以为你们就喜欢这个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