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轮到这十来个挑水的杂役来领能量石了。何协坐在桌子后面，桌子旁边放着几个大箱子，箱子里都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能量石。何协看了一眼面前的册子，说道：“吴越文，3枚。”旁边的一个弟子从箱子中拿出3枚能量石，递给最前面那个挑水的杂役。那挑水的杂役一愣，看着眼前的3枚能量石，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何协眼睛一瞪，问道：“怎么？你有话要说？”那挑水的杂役连忙摇头：“不，没有，没有……”说完，拿着那三枚能量石，退出了院子。接下来，一连几个挑水的杂役，领到的都是3枚能量石。大家对此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按照规定，他们这些人来长生门都超过了三年，每个月应该领到五枚能量石。现在竟然只领到三枚，很显然，是有人克扣了他们的能量石。而那个人不是何协就是胖子。也有可能是两人都克扣了一部分。而这两人他们谁也不敢得罪，所以大家就只有敢怒而不敢言的份了。终于，到了第七个挑水的杂役领取能量石了。此人是个直性子，名字就叫王直。他也是这一个月里对张凡照顾最多的。他看着面前的三枚能量石，向何协一抱拳，道：“何师兄，我们每个月都是五枚能量石，为何这个月只有三枚？”听他这么一问，其他挑水的杂役都是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若是不问的话，这事很可能就这么过去了，最多就是他们吃一点亏。可是现在这么一问，把何协惹毛了的话，他们这些挑水的杂役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果然，何协眼睛一瞪，面色发冷，说道：“没扣完都算老子手软了，你还想要五枚？”王直没有丝毫惧色，说道：“如果我们真的犯了什么错，你扣掉两枚，我们也无话可说。可这一个月里大家都兢兢业业，丝毫不敢马乎。浇的菜长势也都很好。为什么要扣掉我们两枚能量石？总得给我们个说法吧？”王直这么一说，又有几个挑水的杂役站了出来，纷纷附和着。毕竟王直是为他们出头，他们也要和王直站在一边。大不了出了什么事，大家一起扛着。“哟嗬？看这架势，是要起义啊。来来来，有胆就给我起一个试试。老子活了这么些年了，还没见过起义，正想见识见识。”何协戏谑地说道。王直道：“何师兄说笑了，我们怎敢？只是想讨个说法，为什么要扣我们的能量石？”何协点了点头，说道：“讨说法是不是？那我就给你们个说法。你，出来……”他指着张凡说道。张凡有点懵，这他妈关我什么事？不过他本着做人要低调的原则，还是站了出来。何协指着张凡，说道：“就是这个家伙，第一天只挑了四趟，第二天仅挑了七趟，第三天十趟……直到第二十八天，才达到标准三十趟。你们算算，这二十七天里，他少了多少趟？你们都是一起挑水的杂役，他一个人少的，你们一起受罚！至于他本人，一枚能量石也别想拿到！而且不光这一个月，从这个月起，连着三个月，他都没有能量石！”张凡听到这里，心中便有了点火。不过他是初来乍到，对这里的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所以还是想要低调一点。何况他对于这几枚能量石也不怎么在意，所以并没有发火。只是平静地说道：“何师兄，前面的二十七天我没达到标准，我受罚理所应当，我认。可是搞株连这一套，这对其他挑水的师兄们太不公平了。他们什么错可都没犯啊，而且他们每个人每天都比标准要多出十至二十趟，就算不奖励他们，也不能让他们受到株连啊。”张凡讲理道。“一人犯错，全体受罚，这是规矩。”何协冷哼一声道。“据我所知，门规里并没有这一条。”张凡正色道。他虽然刚刚来这里一个月，但是纳米手表早已经将所有门规都记录下来，他需要的时候，随时都可以翻出来。何协面色变得阴寒起来：“这是我这里的规矩！门规要遵守，我这里的规矩也要遵守！难不成你想造反么？”对于他的声色俱厉，张凡根本不怵。但刚来长生门，他也不想太高调，所以语气稍稍委婉了一点：“何师兄，你看这样行不行，此事与其他挑水的师兄无关，你就不要罚他们了。这件事错全都在我，我宁愿一年不领能量石，只请你不要让他们受到株连。”那些挑水的杂役们听了，一个个都有些惊讶，又有些感动地看向张凡。为了不让他们受到株连，张凡竟然宁愿一年之内都不领取能量石。要知道，一年就是二十四枚能量石啊。为了让他们每人能多得到两枚能量石，张凡竟然宁愿放弃二十四枚能量石。他们是真没看出来，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师弟，竟然如此爷们！不过他们也都是很有种的，纷纷说道：“张凡师弟，万万不可啊。”“那可是二十四枚能量石啊！”王直此时都松了口：“张凡师弟，我们少点就少点吧，你这花的代价也太大了。绝对不行。”“不行？”何协脸上的冰寒之色尽去，嘴角出现一丝笑意，“怎么不行？我看行，不但行，而且很行！”张凡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说定了。我那二十四枚能量石就不要了，其他各位师兄的能量石，一定要如数发给他们。我这里先谢谢何师兄了。”何协摆了摆手，说道：“就按你说的，你那二十四枚能量石就不要了。不过一人犯错，全体受罚的规矩不能变。其他人的能量石依然要被扣掉两枚。”众人听了，心中顿时破口大骂。这尼玛也太无耻了。还能不能要点脸了？要么你就扣我们的能量石，把张凡那二十多枚留下；要么扣张凡的，把我们每人那两枚留下。你可倒好，两头都要扣，两头都不留。尼玛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