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福斯特难以置信的看着情报官:“我军在反叛军的反击下退到了檀克河沿岸,甚至差点被打回南岸?这种事情,你确定没有在开玩笑?”“总指挥官大人恕罪。”情报官擦着额头的汗水说道:“敌人一改当初直来直去的作战方式,和我们展开了巷战。由于我军初来乍到,对城市并不熟悉,因此吃了个大亏,相信等我军准备好之后,第二次发动进攻必然能够拿下反叛军。”“不需要替他们狡辩。”福斯特哼了一声说道:“什么人生地不熟?明明是前线军官根本不懂巷战的理念,这才被敌人牵着鼻子走,这些不肯学习、不肯进步的懒汉都该送到军校回炉重造。”骂归骂。在福斯特的内心却震惊到难以附加。如果是帝国的高级将领能够打出巷战不足为奇,因为现在不比从前,维迦的作战方式已经被吃的相当透彻,可是使用这种策略的却是那个毫无作战理念的反叛军。这就太过不正常了吧?福斯特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插手到了这场战争之中,最可怕的是这个敌人在暗处,他在明处,他不清楚敌人的作战风格,而敌人却对他很了解。“难道真的是维迦·圣罗兰?”“不不不,珈蓝军的支援部队尚未到来。”福斯特皱着眉头,始终无法想到其中的关键。作为这个世界的人,他的惯性思维还停留在援军必须是军队的理念上,根本无法想到科弗代尔会突发奇想借来维迦这个人来指挥战争。他更加猜不到不仅仅维迦来了,连他的老对手豪斯曼也在这里。毕竟科弗代尔的那种求援方式,就算是维迦也是平生仅见,大呼意外。正是这一点始终无法想通。这才让福斯特钻到了死胡同里,无论如何都想先不出个所以然。福斯特非常明白,战争向来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事情,如果不能搞清楚反叛军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有可能最后会因为这一点变数而走向失败。“少将阁下。”福斯特将目光看向情报官:“不管你是威逼还是利诱,我要你用尽一切办法,必须搞清楚反叛军在这短短的几天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哪怕拼着情报部全军覆没?”情报官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么问了一句。福斯特给予了十分肯定的答复:“没错,哪怕拼着情报部全军覆没!”“我知道了。”情报官朝着福斯特敬了个礼,然后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门。福斯特终究是福斯特,他在不清楚反叛军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前提下,选择了按兵不动,将大军陈列在檀克河岸,守护着桥梁和船只,而没有贸进一步。与此同时。在第三天反叛军的会议上,几名军官报告道:“将军大人,最近三天我们抓住了大量的帝国情报人员,另外帝国军已经按兵不动三天了,请问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难道上次的失败真的把他们吓住了?”豪斯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朝着会议室的每一个座位巡视了一圈,然后指着末位一个空位说道:“我记得那个位置是葛朗尔副师长的位置吧,你们谁知道他今天为何缺席会议?”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答的上来。“唉,失策了。”豪斯曼揉了揉太阳穴:“葛朗尔副师长大概已经遭遇不测,我的存在也已经暴露,接下来的战争看来有些难办了,巷战这个计划已经失败,现在开始藏兵于民展开游击战。”确实失策了。他没有想到福斯特的嗅觉居然这么灵敏,第一时间派出了大量的情报人员,虽然上次的舆论战争大概已经让敌人的情报部几乎全军覆没,但是他的存在显然已经暴露。在他身份暴露的情况下。想要利用巷战来拖延帝国军显然不可能。因为福斯特可以放开手脚的利用手段反制巷战,而不会像面对维迦一眼束手束脚,因为福斯特对豪斯曼根本没有任何畏惧心理。不过幸运的是。福斯特只知道他在反叛军,却不知道维迦也在这里。“将军大人。”在豪斯曼忧心忡忡的时候,一名军官疑问地问道:“巷战明明取得了巨大成果,请问将军大人为何要取消这个计划,不能利用这个计划继续牵制敌人吗?”“已经没有作用了。”豪斯曼摇摇头说道:“福斯特多少还是有点墨水的,在我暗他明的情况下,他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当我暴露在他的视野下,他就敢放心大胆的推进战线。”“我认为不如再试试?”几名军官看向豪斯曼:“万一还是还可行呢?”尝到甜头的反叛军显然不相信巷战会行不通的说法,坚持打算继续尝试尝试。这是……抗命不遵?豪斯曼一愣,显然情况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之外。那么接下里要怎么做?如果你以为他要大发雷霆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虽然略施小计或者大发雷霆说不定可以让这些人听从,这样反叛军就不会死太多人,但是这里是反叛军啊。反叛军损失多少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只要维迦和科弗代尔能够拿下粮仓,帝国军自然需要撤退,在此之前哪怕这些军官把部队全部玩光他也不在意,反正他的任务只是让帝国军撤退。“既然诸位坚持的话,那么请你们负起责任来。”豪斯曼将政客的手段玩的炉火纯青,上来就先撇清所有的责任。这些人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他们连忙向豪斯曼保证道:“请将军大人放心,这些都是我们自作主张,跟您没有半点关系,但是计划要是依旧有效,到时候还请将军在首领面前美言几句。”“理所当然。”豪斯曼友好的笑了笑。于是反叛军的主力继续围绕制高点、大型建筑物、交通要道展开巷战。而此时维迦和科弗代尔也终于带着军队摸到了粮仓的位置——檀克河下游,泽西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