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火老道这架势,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以前跟黑社会做过交易?他这样子,简直就差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我腹诽的同时,手上也没慢了,顺手就打开了老道的皮包,整整十五捆红钞落入眼中。这个老道,还真带了十五万的现金来交易啊!“数数吧,十五万,一分不差!”三火老道说着说着,十分自然地靠在了沙发背上,翘起了二郎腿,那随意的样子,还真是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这钱毕竟不是给我的,我也懒得去数钱,只是把包交给了梁松。梁松接过一看,眨了眨眼,也没有专门去数,只是把皮包放在一旁,在腰间拿出了阴牌说:“道长,这就是那块阴牌了,您过目一下!”看到阴牌,三火老道总算露出了感兴趣的目光,坐直了身体接过阴牌,反复观摩加磨搓了很久。这个过程里,我明显感觉到了梁松的紧张,似乎生怕三火老道反悔,或者说“我也无法解决”这种话。不过,他终究还是多虑了。三火老道摆弄了一会儿,在衣兜里掏出了一块黄布,珍而重之的把阴牌包裹起来,然后才嘿嘿一笑说:“不错,这一趟倒是没白来!”梁松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道长,这阴牌的报应您确定能消除吗?”三火老道玩味一笑说:“你这个人,太贪心了,什么叫消除报应?正反两面是共存的,阴牌就是这种东西,我要消,只能消除整个阴牌,不光是报应,就连对你的正面影响也会一并消除的!”“这个......好吧!”梁松纠结了一阵,最后还是看开了,不过他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赶紧问了一句:“对了道长,消除阴牌影响,大概要多久啊?”三火老道笑了笑说:“不会多久的,今天我没多少时间,从明天开始,只需三天时间就可以了!”“啊?”三天时间并不算长,所以三火老道说的时候一脸骄傲,可是梁松却慌了:“不行啊道长,我的那批货后天晚上就要发车了,能不能加快进度啊?”啪......他刚说完,三火老道突然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我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可是他这一拍,却把我都给吓了一跳。我无奈的看着老道,而这老道却也一副气恼的表情说:“你当你是谁啊,哪来的资格命令我?三天时间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了!而且这阴牌不见得真对我有用,要不是林焱求我,我才懒得买你这东西!”好家伙,这个傲气也是没谁了。我有些窃笑,梁松虽然身为部门经理,但在三火老道面前,真的什么都不是。别说一个部门经理了,就算是公司老总,三火老道也照样可以给他脸色看,惹急了他,他甚至可能扎小人来折腾对方。就算那老总想报复也根本找不到门路,“茅山”探险队随时可以跑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等会儿!我刚想到这里,突然就发觉到了不对劲,妈-的,谁求他了?!没等我开口,三火老道就直接站了起来,十分潇洒的把手甩到背后,一边往外走一边还说着:“担心你的货物和大挂车出事,你完全可以雇佣探险队跟着,少为这事来烦我,我可没这么闲!”说完,他已经走出了客厅,加快脚程,很快就离开了院落。他是走了,不过我却一肚子气,这老道士,推得倒是干净,梁松要雇佣探险队,第一选择不就是我们火狼探险队吗?“这个老道士,好有个性......”张铁蛋喃喃道。我叹了口气,看了看赵露露和段三狼,问了一句:“这下子知道我为什么不待见他了吧?”段三狼点了点头,赵露露直接说:“你们两个有点犯冲。”“哎......林队长,咱们还是先别提三火道长了,先说说看我那批货物和大挂车吧!”梁松打断了我们,果不其然,他这已经把雇佣的方向定位到火狼探险队上了。似乎是怕我拒绝,他甚至还诱惑说:“这次是没办法了,我想请你们到时候跟车队走一趟,完事之后,卖阴牌和跟车队的钱,我一起跟你们结了,行不行?”我都没来得及说话,张铁蛋就插了一句:“多少钱啊?”梁松一听,想了想之后才说:“火狼探险队的价格标准我不清楚,两次一起算的话,总共......十万,怎么样?”“十万?!”铁蛋一听,顿时就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我赶紧把他抓回了沙发上,省的老这么丢人。控制住了张铁蛋,我才得空说:“酬劳问题先放一边,你先说说看这次的任务情况吧。”梁松点头,眨了眨眼,反过来问我们:“你们听说过‘死亡五公里’吗?”死亡五公里?这个我还真听过,很早之前考驾照的时候就偶然间看到过国内的危险公路介绍,死亡五公里也赫然在列。“你们要走的路线经过死亡五公里?”我问了他一句。梁松点了点头,这时候铁蛋又在插嘴了:“什么死亡五公里啊?”他在进探险队之前,对这方面的消息知道的还真不多。我随口解释了几句:“这是八达-岭高速路的其中一段,也是最不太平的一段,全长八十多公里的高速路,重大事故却只集中在这五公里的地段,时间长了就有了‘死亡五公里’的说法。”“挺邪门的......可是为什么啊?”铁蛋还是有些不理解。我面带着一些神秘色彩地跟他说:“有老人曾经说过,这段路修建的时候占了很多坟地,这是鬼魂在报复!”“啊?”铁蛋一听,似乎吓了一跳。可是赵露露却赶忙打断:“什么啊,火哥,又在这里吓人!我也查看过‘死亡五公里’,这段路是依山而建,地势比较差,路段比较险,而且车流量有些大,再加上司机们往往都不按照规矩来,经常超速,所以才有了这些事故好吧!”我摊了摊手,没有辩驳,毕竟官方解释的确是这样的。反倒是梁松看起来有些颓然:“我也相信这种解释,可如果是正常情况的话,我大可嘱咐大挂车师傅们慢一点就好了,可是你们别忘了,我身上阴牌的报应还没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