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老邢头说的这些内容,还真有些让我们意想不到,包括段三狼在内全部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难怪之前就连老邢头都说这结果有些出人预料......“孙家孩子为什么也死了,而且还在方家孩子的棺材里?”我有些疑惑。铁蛋随即就猜测:“会不会是方家孩子的鬼魂出来索命,要拉孙家孩子下去陪葬啊?”赵露露赶紧摇头,否定说:“别乱说,这多半是方家熊孩子的家长偷偷报仇,害死了孙家孩子!”我想了想,还真有这种可能,不过还有个问题比较蹊跷:“那电线杆又是怎么回事?早不倒晚不倒,偏偏棺材经过的时候才倒,这也太凑巧了吧!”“会不会是被害死的孙家孩子在想办法给自己伸冤啊?”铁蛋又有了猜想。我没有说话,就连赵露露也沉默了下来。虽然说无巧不成书吧,但这事实在是太巧了一些,巧得都有些不正常了!这时候,邢老汉已经喝完了茶水,在赵露露给他续茶的时候,他又说了:“电线杆的事,的确太诡异了,很难解释清楚,只能勉强归结于巧合了。至于孙家孩子的死,其实这次露露姑娘真猜对了,凶手的确是方家的家长,事后方家已经认罪了。”“为什么啊?”张铁蛋不大理解了。别说他了,就连我们都有些惊讶,这方家胆子也太大了点吧?老邢头却苦笑了一阵,解释说:“您几个别说有孩子了,甚至都没有结婚,连对象都没有,的确很难换位思考那种丧子之痛。方家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啊,结果愣是被孙家的熊孩子给害死,方家的家长能不怨恨吗,甚至还报了警,您几个猜猜结果怎么样?”“别卖关子了,快说说怎么了?”赵露露赶紧催促。老邢头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孙家孩子虽然是直接凶手,但毕竟未成-年,结果到头来只是被批评教育了几天就没事了。这种惩罚结果,方家当然不肯接受,但相关保护法就摆在这里,他们也没办法。事后,表面上方家虽然没有提出抗议,但其实内心里的仇恨已经累积到了要杀人的程度,结果就在方家孩子出殡的头一天晚上,方家把孙家孩子骗走并杀死,跟方家孩子放在了同一尊棺材里,如果不是电线杆倒的巧合,恐怕这件事就成功瞒天过海了......”“......”我们听完这个结果,全部都沉默了下来,一时间也没有人说话。说真的,这个事件,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我心里都觉得有些堵得慌。沉默了有段时间以后,我才问:“你说的‘阴宅’,就是因为这两个孩子了吧?”老邢头点头说:“是啊,孙家也是独子,知道自己的孩子被害,当场就跟疯了一样,立刻就报案了,结果方家供认不讳,直接入狱。本来孙家还以为这件伤心事就此打住了,可是没想到,过了没几天,孙家两口子在家里,总觉得背后有东西在盯着他们,而且不管外面温度多么高,家里却总是透着一些阴寒,晚上这两口子甚至还经常做同一个梦,梦到那两个孩子就坐在床边看他们!”“咦......”讲到这里,赵露露忍不住出声了,铁蛋明显也颤了一下。就连我,想象到那种画面,多少也都有些头皮发麻。老邢头没管我们,还在说:“这两口子一开始还没有太在意,只是以为这是太思念孩子了,可是过了段时间,他们却发现家里是越来越冷,冷得都有些不太正常!而且梦里那俩孩子也开始不安分了,最严重的一次是一起坐在他们身上掐他们脖子,半夜里把他们吓醒了都!从这以后,两口子再也不敢住在家里了。这说来也奇怪,离开家以后,两口子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些噩梦了。”我听到这里也大体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不过我却有些抱怨:“是怀疑俩孩子的鬼魂逗留在宅子里吧?这种事情也不一定非要我去走阴宅啊,请三火老道出马不是更合适一些吗?”说真的,我的确比较抗拒走阴宅,毕竟宅子如果真有问题,我就得大病一场,平白无故谁想生病啊?而提到三火老道,老邢头也是连连摇头:“不满您说,孙家这两口子并没有接触过探险圈,他们辗转反侧,先找到的反而是三火道长。可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三火道长脾气也挺怪的,不知道是不是酬金不满意,借口自己太忙,就是不肯接这活儿,可最后实在架不住两口子的死缠烂打,这才把这个活儿推给了我!”老邢头看了看我,又解释说:“我查了查资料,查到您之前有走阴宅的记录,这才应允下来的。”“嗯......”我继续盘着胳膊,沉吟了一阵,然后问:“酬金有多少?”老邢头说:“五万!人家那两口子也不容易,再说您走阴宅只是帮他们确认宅子究竟有没有问题,所以五万块钱,不少了吧?”这个价格,说真的,我不太满意。不过铁蛋明显比我亢奋:“老邢头,五万块的酬金,你是不是要提走两千五的中介费?”“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老邢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铁蛋还在问:“我不明白,雇主找你派任务,为什么收我们的中介费,不是应该雇主给你吗?”老邢头哑然失笑:“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探险圈里的中介就是这个规矩。而且您也别不服气,有中介给介绍任务,这能帮你们省不少精力,百分之五的中介费,一点不贵!我看在跟你们投缘的份上还可以给你们透露个秘密,其实雇主通过我们下任务也是需要付出一些成本的,不过这个成本究竟是多少,这就是我们的秘密了。”“老狐狸,原来是两头挣钱啊!我诅咒你脸上长脚气!”铁蛋一副气不过的样子,财迷心思一览无余。老邢头笑了笑,没再接话,只是专注地看着我:“林队长,我知道对您来说这五万不多,但毕竟已经达到了您的收费最低标准不是?而且孙家这两口子也的确命苦,早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停!”我有些哭笑不得,赶紧求饶:“你别在这里用苦肉计了,这任务我接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