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重新锁起手札本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赵露露这姑娘也真是不辞辛苦,提前两个小时就做起了晚餐,等我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的时候,这姑娘都已经摆好了五六道炒菜,还焖了一锅米饭,远远地闻到这个味道就觉得馋嘴。之前我也说过,既然有那个钱,完全可以偷懒叫外卖,但赵露露却说外卖做不出家的味道来,所以有时间的话,一直都是她在下厨。现在就凭她这一手好厨艺,谁能娶到她,那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当天晚上我们美美的吃了一顿晚餐,饭后散步娱乐了几个小时,很快就到了睡觉的时间。第二天醒来,忙完以后,我却又拉着赵露露和铁蛋去了游泳馆,甚至还强行带上了段三狼。这连续两次探险都被水淹,也让我意识到了探险队里会游泳的重要性。而段三狼一开始还挺不乐意,一直皱着眉头,但是真正下水以后,他也没了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学了。事实证明,不管学什么,那都讲究一个天分,段三狼这家伙之前从来都没接触过游泳,但是学了一整天以后,却已经掌握了基本技巧,摆脱了游泳圈,看得我直瞪眼。也或许不是他天分怎么样,而是我太笨了。别看我在探险圈混得还算风生水起,但其他方面我却很笨,打个篮球比我矮的人都能虐我,玩个游戏队友也骂我坑,现在就连游泳方面我都落在后头了......真是够憋屈的......晚上回到家,赵露露没时间做饭,直接叫了外卖。在吃饭餐的时候,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老熟人了——孙莽!这个钢铁厂的富二代,当初聘请我们寻找雪女,到头来失望而归,现在又找我做什么?带着这个疑问,我接听起了电话,并且顺手打开了外音,电话里立刻就传出了孙莽那爽朗的声音:“嗨,林队长,近来可好?”“还行啦,倒是你,找到雪女了吗?”我反问一句。虽然当初真让我们发现了疑似雪女的人物,但我可不想告诉他。孙莽倒也实在:“咳,雪女也不知道在哪儿旮沓里躲着呢,我后来留意过,但是一直没消息,我也就不想再找了。”“哦,那你这次找我是什么事?”他找我,肯定不是问声好这么简单。果然,孙莽笑着回答说:“这不是有喜事吗,我下周结婚,林队长到时候记得过来啊!”我听了以后挑起了眉头:“结婚?恭喜啦,在哪里结婚,新娘是男的女的?”“......”孙莽卡壳了一阵,然后才说:“林队长,我性-取向还是很正常的,新娘当然是女的。她叫董菲菲,是天津人,比较喜欢浪漫,结婚地点就选在了西开教堂。”“西开教堂?!”听他一说,我惊得差点站起来,勉强稳下心来,这才问起:“那个地方我知道,不是说必须得是教徒才能在那里举办婚礼吗?”“咳,是啊,不过既然她喜欢,我就依她了,加了进去,等过段时间再退吧。以前我没个正行的,老想着找雪女,现在父母那里知道我恋爱了,也正高兴着呢,没反对,这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孙莽说完这些,都不等我接话就又说了:“好啦林队长,下周记得过来啊,我再通知几个朋友,先不聊啦,拜拜!”“昂,拜拜。”等挂掉电话以后,我愣了少顷,然后瞅了瞅赵露露他们三个,问道:“他给咱打电话,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嘛意思?”铁蛋呆愣楞地问。我神色一凝:“这是在跟咱们要份子钱了!”“......”话一出口,他们三个全都呆住了,这场面,还真透着几分滑稽。我歪了歪头说:“有这么惊讶吗,我说的难道不对?”赵露露干咳了一声说:“对,就是太直白了一些,一时间没能接受了。”“本来不是吗,结婚这事不都提前一个月甚至几个月的通知吗,他等到现在才通知,可不就是要份子钱呗。”我有些不以为然。赵露露耸了一下肩膀,没跟我较这个真,反而问:“那我们到时候去还是不去啊?”“去吧,反正没什么事,顺便就去天津旅游了。”我说完以后,想到他结婚的那个地点,却又皱起了眉头:“只是那个西开教堂......”铁蛋连忙问:“队长,我看你接电话的时候,听到这个词差点站起来,西开教堂怎么了?”我摇头说:“铁蛋啊,你有空也应该看看这类的资料,之前我说过的国内十大最邪门的地方,我们已经走过双-乳山和山东博物馆了,而这西开教堂,也是其中的一个!”“啊?”铁蛋听了也是一惊:“为什么啊?”我回忆了一下资料的内容,解释了起来:“据说,民国时期,西开教堂的神父是个德国人,长着鹰嘴虎胸,相貌十分丑陋。虽然是个神父,但他却生性残忍,经常花钱买来穷人家的孩子,杀死以后提炼出脂肪制作成肥皂和油画!”“啥?”这次,铁蛋惊得直接就站了起来:“这王八蛋也太猖狂了吧,简直就是个心理变态啊!”我伸手给他按了下去,又继续说:“是啊,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神父的事情后来败露,被恼羞成怒的人们殴打致死,吊在了后花园的一棵树上,怪事也就从那时候结下的因。近年来,经常有附近的居民会听到孩子的哭声,甚至还有情侣在后花园约会的时候,在大树上看到过一张凶恶丑陋的脸庞,而据说当初那位神父就是被吊在了那棵树上!”“咦......这故事是真的吗,怎么这么渗人!”铁蛋抖了一下。我没说话,反倒是赵露露摆手说:“咳,传说而已,多半是假的,不然闹得这么邪乎,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情侣在那里结婚和恋爱的?我看这就是种炒作,传得越声,那里名气也就越高!”我苦笑了一声说:“或许吧,先不说这个了,商量一下,我们的份子钱应该给多少?”“二百,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