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任务,我们多少还是有些主动权的,如果担心他们耍阴招,那就可以在合同上明确规定好了,省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就把责任全都甩到我们身上!而这种限制性合同的拟定,也是相当麻烦的,我们五个人在晚饭后一直都在苦思冥想合同中的条条框框。例如我们只负责看守棺材,完完全全作为第三势力,不参与他们双方的争执,如果黑市一方真的找上门来,在有可能会造成我们人员伤亡的情况下,可以放弃守护棺材。再例如任务开始前,我们需要详细检查棺材及其内部的所有情况,守护途中如有缺失,由我们来负责,但不接受任何讹人的套路,诸如临时调包、以假乱真却在最后反咬一口等。又例如在任务途中,因为守护棺木而对我们产生的所有损害,均由他们来负责等等等等。可以说,但凡我们想到的所有不好的情况,全部都被写进了合同里,甚至还有好多都参考了那些黑吃黑的电影。可以说,为了这个任务,我们可费尽了心思。绞尽脑汁,查漏补缺到了晚上十二点多,这才满意。通篇看过一遍,确定暂时想不到什么可以添加的条款,这才作罢。不过,毕竟是收纳的古埃及棺材,里面还有着一具不明的木乃伊,传说中的诅咒我一直都比较在意,合同的事情忙完以后,我还是专门给三火老道打了个电话。“喂,林焱?这么晚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三火老道显然还没有入睡,接起电话来,说话都底气十足的。毕竟是有求于人,我也没太直白:“想你了呗,三火,这么晚你还没睡呢?”三火老道也知道我什么人了,当即就一副不屑的口吻说:“想我?我还真不信,肯定是有事找我帮忙吧!”“额,是有点小事。”我厚着脸皮回答。这样说出来以后,三火老道那边反而好接受了些:“这才正常,我这还在京城,顺便接了个单子帮一个富商改了改风水,现在正散步回酒店。你有啥事,赶紧说吧,待会儿回了酒店我就关机!”他倒催起来了,我也就没再绕弯:“三火,给我邮递一些驱邪的灵符过来,加急一下,明天中午之前务必邮到!”“咋啦,你们有人中邪了?”“没,有可能会中邪,提前预防一下!”“你们这是接到什么任务了,有这么邪乎?”“有,危险程度可大可小!具体的我暂时先保密,你那里有多少存货?先来个二三十张的吧!”“行,一万!”“啥一万?”“一万块钱啊!”“......”这老道士,还真会趁火打劫!我黑着脸反问:“怎么还要钱啊?一张口就一万,狮子大开口啊!”“废话,你当我这灵符大风吹来的啊?我手头根本没多少存货,还得回酒店现帮你画!这一万块钱已经是友情价了,只够一些辛苦费的,不然换到市场上,一万块钱你连我一张灵符都买不到!”三火老道有些不以为然。心里默默感叹三火生意简直暴利的同时,我也只有认头了:“行,一万就一万,记得,明天中午之前啊!”到这里,三火老道的灵符总算是要到了,他的账户我这里还有保留,当即就让赵露露打了一万块钱过去。准备到现在,终于差不多了,我们伸了个懒腰以后就各自洗漱入睡了。第二天醒来以后,我们检查了一下存货,总觉得鞭炮可能不太够,出门又现买了一些。虽然现在过节都在逐渐禁止鞭炮燃放,但毕竟习俗传承到现在,鞭炮这种东西总还是能买到的。囤起了货,我们单独腾出了一间偏僻的空房,留着盛放棺材,检查了一下桃木登山杖,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又看过了一遍合同,没有想到要补充的东西,这才沉下心等待了起来。大约上午十点半左右,大门处突然有人按响门铃,因为时刻都在等待的缘故,这一声门铃愣是给我们吓了一跳。不过到头来却闹了个乌龙,来的不是老邢头和盗墓小队,而是快递员——三火老道的驱邪灵符到了!这些灵符,可是花了我们整整一万块钱买来的,到手以后,我如获珍宝,赶紧就给各个房间的房门上都贴了一张,那间即将放置棺材的空房更是把周围贴了五六张,如果再把门前摆一张供桌,那还真就像是在作法事了。至于剩下的灵符,我们一人一张揣着防身,其余的就全部收藏了起来。忙完了灵符的事,我们又继续等待了起来,一直到临近正午十二点的时候,老邢头和那伙儿盗墓小队,终于来了!听到门铃声,我们赶紧外出打开了大门,老邢头紧接着就领着一辆小型的货车开进了院子里,一直到我们客厅门前才停下,从中跳下了五个人。这五个人,总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穿着一身的黑色风衣,戴着鸭嘴帽,打扮的就跟个特务一样。而帽檐下,则是一张张苍白的脸庞,显然是长期从事地下活动,不见阳光所致,就跟当初见到的司空强一样,甚至还犹有过之。我比较惊讶的是,下来的这几个人,竟然没有一个是老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问,老邢头没等我问就主动解释了:“他们是国际性的大组织,哪国人都有,这个小队的队长恰巧是中国人,比较排斥老外,所以小队里面没有招收老外。”原来是这么回事,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啊。在我感叹的时候,在副驾驶的位置又悠哉地走下了一个身穿休闲衬衫的精壮男子,板寸发型,窄额头,眼窝稍稍内陷,显得眼神都有些阴翳。高鼻梁,薄嘴唇,看上去有三十七八岁的样子,不过其面色也同样透着一些苍白。看到他下来以后,老邢头赶紧介绍了起来:“这位就是盗墓小队的队长了,人称刘先生!”然后又指着我说:“这位啊,就是探险圈鼎鼎有名的林焱,林队长了!”“林队长,久仰大名了!”刘先生嘴角上钩,笑的有些别有意味似的:“‘刘先生’这个称呼,那是别人敬重我,给我起的称号,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刘哥好了!”“刘哥!”我也没跟他太谦让,喊了一声以后就伸出了手,而这刘哥也没跟我摆谱,伸手就跟我握了起来。不过,双手一接触,我却皱起了眉头,这家伙,在故意攥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