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这种感觉很微妙,肉眼根本察觉不到,普通人也根本体会不到,我能察觉,也完全依靠着敏感体质,这一切的变化,都出现在了我的潜意识之中。这主墓室中,原本充满着稳固的惊悚感觉,暂且称它为诅咒吧,随着吊坠归位,这就好像是出现了它的天敌一样,整个墓室的诅咒都被迫流动起来,合力抵抗这个威胁。而吊坠的本身,也散发出了一种异样的气息,与墓室内的诅咒开始抗衡了起来。起初这里两种不同形态的能量还能互相僵持,但这吊坠毕竟是专门针对这诅咒的,千百年来稳稳镇压,哪是诅咒的力量能抗衡的?结果僵持了没多久后,墓室内的诅咒力量就败下了阵来,被吊坠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强行牵引着,灌注进入了吊坠中。这个过程,说起来可不算短,墓室内的诅咒实在太多太强,即便是吊坠那如鲸吸水的速度,也持续了很久,才将这墓室内的诅咒力量尽数吸收,封存在内,强行镇压。自然,这些可都不是我肉眼看到的,全部都是在潜意识里,自主形成的一副画面,想来就是刚刚在墓室内所发生的事情了。这个时候我再一看吊坠,似乎是镇压诅咒的缘故,在头灯的照耀下,竟泛起了些许的红润。到这里,诅咒的镇压工作,想必是已经完成了,回想起我潜意识里看到的那些,简直就像是在看一部魔幻片一样,还真是相当刺激。不过,想到这些诅咒的来源——水姬王妃的惨死,留下的这些诅咒力量却还要被我们强行镇压,我心里就有些惭愧。可是,谁让这诅咒都影响到赵露露了?镇压你没商量!我是因为敏感体质的缘故,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赵露露他们却还不清楚什么状况,现在只是在疑惑的看着凹槽中的吊坠,好久以后杨雄才问:“林队长,你们打听到的这个法子靠谱吗?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铁蛋也追问:“是啊,也就颜色红了一些,可是也没见其他异常啊!队长,巫神婆是不是判断错了?”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不,你们看不到,那是你们没有我的体质,镇压工作已经完成了,这个法子,有效!”“真的?哈哈,太好了,露露姐,你有什么感觉吗?”铁蛋也乐了,笑过以后转而问起了赵露露。而赵露露则深吸了一口气,默默感受了一阵以后才说:“诅咒应该是解除了,我现在感觉身上已经轻松了很多。”得到她的确认,我也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这一趟探险,最主要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赵露露这里,终于不用再受诅咒折磨了!铁蛋和段三狼也笑了,他们两个对我的判断可谓是深信不疑。可杨雄却有些发愣了,眨了眨眼问起:“靠感觉?这靠谱吗?”回答他的是铁蛋:“那当然啦,队长的体质就是个人形感应器,他的感觉,可比机器还要准!”提到体质,杨雄总算开始相信了,长叹了口气说:“敏感体质啊......真好,真羡慕,我怎么就没有这种体质呢?”他还在羡慕!我苦笑了一声说:“杨哥,这体质你完全不用羡慕,很快我就要摆脱它了,在金字塔的下一步,就是解除这体质束缚了!”杨雄一听,有些傻眼:“啥?这么好的体质,为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说到这里,我也没忍住长叹了口气:“杨哥,在那片古怪的空间里,我的过往你应该也看到了,这敏感体质在探险的时候的确很好,但它的副作用也很大,从小体弱多病,还被人嫌弃!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剧烈心痛一次,回忆里我痛到趴倒在地上的画面,你应该也看到了吧?”“看是看到了......可是......毕竟这体质探险的时候太便利了,就这么放弃,你舍得吗?”杨雄还替我惋惜了起来。我笑了笑说:“是有些舍不得,不过我们即将离开探险圈,也就没什么放不下的了。”“哦......”杨雄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瞪着眼斥责我:“林队长,你们不地道啊!”我听懵了:“怎么了?”杨雄神色有些不善:“你们给我的任务,只是说解除诅咒,可没说还要继续下去,还要摆脱你这什么敏感体质啊!把我们忽悠到这里,超哥都死了,你们却还有事事先瞒着我们!”扫了我们一眼,杨雄甚至还有些警惕了起来:“林队长,我是看你们实在,对我们也不错,这才不想跟你们闹翻的,不然超哥拿出手枪来,我才不会去拦他!可是,事情没你们这么干的,这不是摆明了坑我们吗!”好家伙,被人近乎指着鼻子的说坑人,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吧?在我们跟孙超闹起矛盾的时候,杨雄都能站在我们的立场,可现在却说出这种话了,看样子也是真生气了。我们几个面面相窥了一眼,最后还是我不好意思的劝说了起来:“杨哥,对不住啊,这个目的不是我们有意要瞒着的,不过在我们家谈判的时候,现场火药味有多浓你也知道,我当时就提出所有的要求,你觉得刘先生和福哥那里可能会同意吗?”“......”杨雄还在生气,盯着我,不言不语。我则继续说:“走到这里,你们上次也没再继续下去,后面的路途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所以还要不要继续带路,意义已经不大了。杨哥,这样吧,你就在这里等我们,不用继续跟着了,回来的时候跟我们一起走就是了,然后酬金照付,怎么样?”这个条件,已经很不错了,杨雄也不傻,知道我在让步,也没再怎么咄咄逼人,叹了口气说:“你们这是......哎......拿你们没办法!不是我不敢下去,我们上次听到的吼叫声实在太吓人了,现在想想我都觉得害怕,再往下,恐怕会出事的,你们干嘛非得执着要继续下去?”听他这语气,知道他不再怪我们什么了,我也稍稍松了口气:“来都来了,不试试看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