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尚宝,来坐。”张海端是尚宝的座师,座师是举人、进士对主考官的尊称,也称之为老师,这就是士大夫这一个山头巩固和强化自身的一种手段,通过师承关系进行链接和强化。“老师你看看这个。”尚宝将手中的两样东西交给张海端,一封信和一本书。信封就是之前连绳看到的那封信,而书则是一本古籍,古籍的封面已经不见了,后人用纸做了一个新的封面,就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这本书有些历史了。张海端也是一个学富五车的人,大致翻看一下里面的那些文章,那些文章的写法,是典型的骈文,推测这本书应该应该是南北朝的。骈文又称“骈体文”,以字句两两相对而成篇章的文体,全篇以双句为主,讲究对仗的工整和声律的铿锵,骈文起源于汉末,形成、盛行于南北朝。骈文读起来很很优美,但由于迁就句式,堆砌辞藻,往往影响内容表达,后来就慢慢的衰弱了。“什么!”之后再将那封信拆开来看,看到内容之后,张海端激动地站起来,“这,这可是真的?”“应该不会有假,恩师,这是陈堪收到的密报,这本书也是一起发现的,今天早上因为负责收件的那个捕快临时请假,所以整理的时候出现了纰漏,学生看到之后,立刻给恩师带来。”“……”张海端微微地点点头,眯着眼睛不知道在心中想什么。张海端,他自己倒是不需要用这个“罗摩内功”,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武功,而且年纪大了也没有这个精力,但是他的大儿子需要,张海端的大儿子张启鑫是一个残疾人,很需要这本神奇的内功。张海端一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做张启鑫,二儿子叫张人凤,两人都是人中龙凤,但是也不知道是张海端造了什么孽,两个儿子都是多灾多难。大儿子张启鑫天资聪颖,从小好学文,是一个很有天赋的读书人,张海端本来的希望他好好读书,然后进入官场,而张启鑫也确实是没有辜负他的希望,年纪轻轻就考取了举人,确实很有天赋。但是在考上之后的第二天,竟然因为在骑马的时候马匹受到了惊吓,他摔下马背摔断了一只腿,虽然保住一条命,但也从此成为了残疾人,试问一个残疾人怎么能站在朝堂之上。而他的二儿子张人凤,没有学文,而是学武,师从昆仑派掌门,他的学武天赋很不错,学得一身不俗的武艺,但因为在一次较量中被对手在脸上留下了一个伤疤,破相了。这让张海端想要让自己的儿子进入官场,让张家成为类似于汉朝袁家那种“四世三公”的想法彻底无法实现。当然本来让张人凤转学文也是可以的,但是一方面他没有天赋,一方面是后来他破相了,这个也不可能站在朝堂之上。所以张海端很失望,现在看到一个能够“生残补缺”的神功,他就想着是不是能找到罗摩遗体,让自己的大儿子学会这门神功,然后治好腿伤,这样他“四世三公”的野心说不定就能是实现了。至于二儿子,张海端倒没有太多的想法,其实这就是古代教育的一个特色,一般一个大家庭都会有不少个孩子,哪一个有天赋就让哪一个读书、入仕,其他兄弟在受完基础教育之后,没啥读书天赋的话就任由其“自由发展”。比如曾国潘就是这样,他的一群兄弟中,曾国潘读书最好、最有天赋,所以就一直读下去,然后入仕,成就一番功名,至于其他兄弟,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而这点也是现代教育会出现那么多问题的一个病根,毕竟独生子女,家里只有一个孩子了,“知识改变命运”的机会只有一次,你就说父母拼不拼吧,赌不赌吧!所以只能硬逼着孩子去读书,哪怕他就是不喜欢读书。“这本书是?”他拿起古籍问道,虽然看出是哪个朝代的,但这本书是干什么的?“其实学生也不知道,但是和这封信在一起的,而且罗摩禅师是南北朝的人,会不会这个古籍和罗摩遗体所在的地方有关系呢?”尚宝猜测道。“有道理!”张海端点点头。然后张海端就将东西放下,和尚宝主动的谈起了工作的事情,而这正是尚宝希望的,现在他虽然已经是三品官员了,但是谁不想着能更进一步呢!虽然都是一个山头的,大家“抱团取暖”,但是火只有一团,最靠近火堆的名额毕竟是有限的,需要一点付出……最后尚宝春风得意的离开张府,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陈堪正在训斥一个下属,大概听那个内容,好像就是因为这个人将某样东西给弄丢了,尚宝当做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然后和陈堪说了两句,就走了。两人擦身而过之后,嘴角都露出了一丝笑容。现在陈堪和士大夫这个山头的关系也真是一般般,甚至还闹过矛盾的,陈堪曾经开展过一次整治京城的行动,哪一个高官、王爷没有一些灰色的收入,而陈堪毫不手软,直接整治。这半年来,陈堪可不仅仅将京城的治安给搞定了,还搞定了周边州县的,形成了一张庞大的网络,然后命名为:“六扇门”。陈堪将上个位面美军和九头蛇的一些管理制度和训练的方式直接拿来使用,在短短的时间内建立了覆盖南京及其附近三个省的大网络。至于锦衣卫,会直接从六扇门中选择好手去充当,也算是这个网络中的一群人,也是归陈堪管理,不过虽然名字就叫做“锦衣卫”,但现在还只是皇帝是随身侍卫,还不是现实世界历史上的那个锦衣卫。现在陈堪是三省总捕头,靠着统一的训练,严密的制度,在这三省的武林和官场上,不管是声望还是威势已经渐渐的和黑石这个几十年的老团伙可以相提并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