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身上还有一些红色的鞭子印和一些瘀青,瘀青是被他爹揍的,至于红色的鞭子印多半是被那酒家女抽的。
说来也是,谁让处默一直瞒着自己的身份,俩人都相处这么久了,到现在他才坦白,才提出要娶人家的女孩。
以关中女子的性格,不动手才奇怪。
要说李泰要成婚,要如此艰难地去长安城,处默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看处默还这么心大,还要给李泰出谋划策,这家伙的心是真大。
张阳惆怅一叹,身边交情最好的两个兄弟,怎么一个比一个奇怪。
李道彦坐在一旁低声道:“听说现在李靖大将军也在骊山?”
“嗯,他最近研究新的兵法。”
想着李泰要如何安然无恙地进入长安城,张阳思量片刻,“魏王殿下尝试过吃点酸食吗?”
李泰好奇道:“你是说醋吗?”
张阳翻身上马,“在这里等着。”
无论是程处默还是李泰,张阳突然觉得这两人没一个让自己省心的。
这大宛马是宫里给的,它一直不愿意进入这个村子。
动物之间是有不成文的规定了,或许它已经闻到了别的味道,不论是熊大的味道还是三河马的味道,这大宛马都很害怕,更不要说是一匹阉马。
张阳翻身下马匆匆忙忙走上山,李玥正与儿子女儿嗮着太阳,还有一群弟弟妹妹正在写着作业。
她好奇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小慧之前送来的梅子还有吗?”
“有的,就在厨房的坛子里。”
张阳从厨房中脚步匆匆下了山,再次骑着马儿来到官道上,李道彦已经走了,他还要看管官道。
李泰和处默一壮一胖还坐在官道边上。
看这胖子依旧是一脸的沮丧,与其说克服想要吐,不如止吐。
张阳打开坛子拿出一颗梅递给他,“你嘴里含着这颗梅子,再试试。”
这胖子有些后怕地看了看长安城,嘴里含了一颗梅子,顿时酸得面色发苦。
“既然魏王殿下想要克服想吐的感觉,不如嘴里含一颗梅子止吐,权宜之计不妨试试,要实在不行嘴里多含几颗。”
李泰重新翻身上马,嘴里喊着梅子让马儿慢慢朝着长安城而去。
刚开始的时候李泰嘴里含着梅子,往长安城走了一段路,发现没有吐,之后又走了一段路。
他又往嘴里塞了好几颗梅子,一时间酸涩得面色发苦,继续往长安城走着。
见李泰终于不吐了,程处默好奇道:“这是何物?”
张阳小声道:“梅子,酸能止吐。”
“原来如此。”程处默若有所思,好像这事真的跟他有关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