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皱眉迟疑着,便又问道:“此事我们骊山该如何应对?”
上官仪先是一叹,随着骊山的变化往后的麻烦事只会是更多,淡淡言道:“无妨,置之不理便好。”
李泰不解疑惑,“嗯?”
给了李泰一个肯定的眼神,上官仪点头道:“对。”
听他这般肯定,李泰便又思忖了片刻,随后也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今天还要忙着调度工厂人手,还有一堆事要忙。
长安城内,房玄龄坐在中书省内看了告骊山欺凌商贾的奏章,对这件事也是一笑置之。
房玄龄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么地重要,或者说有那么地严重。
商贾胆敢告骊山?本就是几个商贾的一家之言。
且不说这些商贾背后有没有人操纵,此事都没这么简单。
房玄龄看向眼前的马周与张行成,他颔首道:“你们二人觉得老夫要因为商贾的委屈去为难骊山吗?”
马周是个受人举荐幸进的臣子,在朝中与张行成这般的前隋就入仕的人不同,在御史台任职,他在政事上比其他人更积极。
“房相,下官以为骊山与商贾之争,朝中可坐视之,看往后形势”
张行成听了他的话,也是皱眉思量,这马周说是要坐视骊山与商贾之争未免太过放任。
不过自洛阳的白糖案之后,马周在朝中的地位也高了不少。
现在能够在中书省与房相说话,也是因为他当初的功绩。
后又去了赵郡李家追查,如今才回朝中受陛下的赏识。
见房相看向自己,张行成连忙道:“下官以为马御史之言有失妥当。”
房玄龄颔首道:“你但说无妨。”
“喏。”张行成年近五十,目光依旧锐利,他躬身道:“骊山欺凌商贾没有确凿的证据,若要明说不过是商贾与骊山的利益之争,骊山货物廉价是惠于坊民的,而骊山经营至今数年以来一直如此。”
“下官疑惑的是为何商贾会在这个时候状告骊山,却在早几年一直不作声,这些商贾的背后多半是有人指使。”
马周沉默着没有言语。
房玄龄打量着俩人,低声道:“马周,你带人去查查,这些商贾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如此一件事,张行成分析得更有道理。
马周躬身行礼,后又脚步匆匆。
房玄龄依旧端坐着,喝着茶水。
等马周离开了中书省,张行成上前两步小声道:“房相,马周功利心太重。”
房玄龄点头道:“看得出来。”
“当真要此人去查问吗?”
“难道要置之不理吗?”房玄龄冷哼一声,又道:“不过是些躲在暗处不敢出面的人在借风使力而已。”
“原来房相早就看明白了。”
“盯着此事便可,朝中暂且先不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