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战事消停之后,广平一切按照刘擎部署按部就班的运转。
沮授按刘擎授意,派了全广平的辆车前去,从广宗拉回了十五万石粮草。
皇甫嵩着知后,吓得够呛,可一问相关管事,确实是按照其意,只拉了一趟。
广平县的车能拉十五万石的粮?皇甫嵩觉得匪夷所思,为何会有如此多的车!
怎奈自己有言在先,皇甫嵩也只好吃哑巴亏了。
广宗城一共不到四十万石,刘擎一趟就拉了十五万石,已经占了一小半了。
接受了粮的刘擎则偷着高兴,有粮就有人,有人就有兵。
易县拉回的钱币,至少数千万计,也没清点,刘擎就入了库,还有粮食直接堆满了广平的三十万石容量的粮仓。
军备升级之事,在朝廷诏令到来之前,刘擎打算暂时搁置,张宝的军功,多半是够沮授升迁的。
广平一间寻常的宅院里,一道清冷的身影蹲在墙角,正在给刚种下不久的菜浇水,这是她花了两钱在集市买的。
自从成为太平道圣女,她已经快忘记集市是什么样的了,阿父不让她外出,说皮肤会变差,会晒黑,那样圣女看上去就没那么高洁了。
门轴转动,宅门开启,刘擎和典韦一齐步入院中。
张宁站起,转向宅门,看着来人。
“典韦,外面看守,莫要叫人进来。”
刘擎留下一句话,径直向前,看着张宁。
她的样子已与上次所见大不一样,换下了那套女戎装,穿上了洁净的白衣,脸也洗干净了,手上正拿着一只瓢,正打量着刘擎。
刘擎径直去院中石桌旁坐下,然后也打量起张宁来,不得不说,论姿色,张宁是一流的,身段也已经完全长开。
“你看够了没有!”被刘擎盯着,张宁觉得浑身不自在,恼羞道,“何故闯入我宅!”
刘擎看了看四周,认真回道:“此处是我的宅子,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屈居人下,张宁只能照办,走了过去。
刘擎见其白衣飘飘,长发又盘成了道髻,还真像是一个出尘的道人,一靠近,她身上那股特殊的异香,比上次更浓郁了些。
“何事?”张宁清冷的问了一声,似乎不愿多说一字,他心里很复杂,对刘擎,既没有逼死阿父的憎恨,也没有庇护她的感激。
阿父的死乃是成王败寇,而她能活着,仅仅是因为交易,无需感激。
“你父临终之前,与你说了些什么?”
“此乃我之私事,与你无关。”
可刘擎就是觉得他们谈论的东西与自己有关!
不是刘擎高看自己,这是一种强烈的直觉,于是他忍不住,才来直接开口问。
“你可以开条件,甚至是你的自由,我也会考虑。”刘擎道。
“我在这里好好的,什么都不需要。”
对于油盐不进的张宁,刘擎也没辙,总不能吊起来打吧。
问不出,刘擎无奈,起身便要离开,走到门旁,突然看了墙角的菜地一眼。